许志这孩童身躯自然是最好的护身符,不用遵守某些规矩,闪身入场,指着黄脸汉子喝道:
“你这黄脸小子,好不讲道理,莫名奇妙闯入我家,打伤我师兄,影响我家生意,莫不是视王法为无物。”
看着一个幼童如大人状,振振有词,那故作成熟的神态有十分有趣,顿时引起众人一顿哄笑。
江湖规矩自然是强者为尊,可是面对着封建王朝的王法世俗,什么规矩都要靠后,许志一番说辞引起众人纷纷应和。
“这小童说的有理,这黄脸小子当街伤人,果真无理。”
“确实,这些武林中人也太无视王法了,我见到县君必要提点此事,好好管教这些武林人士。”
………
场中舆论一边倒,黄脸汉子也是微微变色,没想到这黄口小儿言辞如此犀利,他此番行事只为扬名,若是落得恶名,便是得不偿失。
还好他早有准备,便开口说道:
“你这小儿好生厉害,牙尖嘴利,可是你等即为青阳观道士,不好好侍奉道君,却贪恋红尘。
我此番前来,便是要为被你们这些恶徒逼良为娼的女子讨个公道。”
黄脸汉子刚一说完,不等场中众人多想片刻,许志迅速开口:
“道君有云,德臻人间,福臻家国;圣人又说,达者兼济天下,朝廷又倡导我们依法纳税,振兴乡土。
我们百芳楼,是有朝廷文书的的正经产业,每年为朝廷交税不少,楼中所有小厮仆役,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我们也不曾拖欠一厘工钱。
我等上不坠道君与圣人教诲,中为朝廷解忧,下不忘乡亲百姓。
至于你说的逼良为娼之事,我楼内所有姐姐都是有官府背书的合同,你空口无凭说我们逼良为娼,可是要与我们对簿公堂!”
其实那两句话乃是许志前世所闻,并不是什么道君与圣人之言。
不过此界道君与圣人如神话传说一般,留下传承门人颇多。
各家门人为争道统什么话都会安在道君和圣人嘴中。
这两句话不但不突兀,而且十分合适,极其符合道君和圣人思想。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炸裂,众人无不目瞪口呆的望向许志。
更有甚地,大泣跪地,哭道:
“想不到我今日又能听的圣人私传,此生无憾,无憾啊!”
其实并不奇怪,这个世界,经典和高等武学都被世家门阀私藏,这是统治阶级最大的依靠,根本不会流传于市井。
大多数读书人,只不过认识一些字,读过几本诗词歌赋。听到圣人言语,就如前世狂教徒朝圣一般。
而那黄脸汉子,听到此言,就连态度也变缓和了几分,开口自报来历。
“这位小兄弟,吾乃相州武邶,不知小兄弟……”
“孤家寡人,青阳观外门弟子许志。”
许志不愿多说,武邶也不在强求,他此番只为求名,眼下自然是求不成了,可千万别是落得恶名,心中也隐隐感觉是受人欺骗,于是转口说道:
“许兄弟,我们兄弟三人此番途经贵地,遇到一断腿男子,自称杨刑,说你们强夺其家产,致其残废,又逼他妹妹杨水儿为娼。
我观他们二人对你们了解甚多,又言真情切,这才寻到此地,想必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武兄,这两人我确实认识。杨刑乃是我们青阳观外门弟子,一年前查到与楼内怜人杨水儿私通,贪墨大笔宗门财务。
杨刑此人违反门规,按照规矩,自然要废其修为,逐出门内。
那杨水儿也罚了银钱,解了身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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