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西门,靠近大泉山,穿山而过便是有八山一水之称的相州。

西门不远处,林深叶密,月光透过缝隙照出卓仕门慌乱的脸色。

万万没想到那血豹骑如此恐怖,卓家经此一战,只剩下老弱妇孺,邀拳而来的帮手也是一个个阵亡,甚至还恶了鹿州韩氏。

这如何是好,慌乱之际,看到旁边的女婿裴伯,顿生安慰。

他这女婿裴伯虽是寒门出身,手段确实了得,当年发现青阳观手里把柄,靠着此事,不但咬了青阳观满身肉,还靠上了州牧的大腿。族中大事,多靠着他这心思玲珑的女婿。

当下不由得问道:“伯儿,如今这般情况,要该如何?”

“如何?”裴伯相貌英俊,布满血迹的脸上格外阴森,说完便是咧嘴一笑。

一掌突然使出,直奔卓仕门面门。

一掌下去,可怜卓仕门真气境高手,死了个荒唐。

看着卓仕门的无头尸体,裴伯自语道:

“又给大阵加了一份养分,我这好岳父到是死得其所。

韩满武元这两厮,装什么仁义,打起架来竟然顾及平民身份,将他们提前安置。

我定要多加努力,再死些人。”

说完,裴伯直向东去。

队伍到了东门便停了下来,城门大开,众人却无动作,许志看到那怀王一阵吩咐,便有高手运使轻功进楼侦查,不一会,那些人未曾回来,却有游骑带来一名满是血迹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刚到近处,便听卓仕森惊道:

“伯儿,你这是怎么了,大哥他们呢。”

裴伯已是声泪俱下:“大哥,大哥…他们死了………”

待裴伯哭哭啼啼的讲清具体情况,众人已是色变。

怀王武泽开口问道:“眼下如何?”

左侧一名中年将士开口说道:

“王爷,平县巷深,我军必然不能轻易入城。

若是巷战,血豹骑一冲锋,我军必输,现今之计,唯有引血豹骑出城作战。

末将不才,不敢言胜,却能将血豹骑拖住。

到时,我方高手可以趁机入城,直取百芳楼。”

听完,怀王又问道:“现今唯有此计了,可有人出计引血豹骑出城?”

四下细声顿起,却无人敢献策。

这时,武邶侧马拱手说道:“臣有一计!”

怀王大喜,问道:“何计?”

“将血豹骑统领成翼擒来便是,那人只是刚刚进阶真气境不久。”

武邶此言一出,四下议论纷纷,有称赞者,有不屑者…

怀王则是目光凝重,问道:“世叔要带多少人马?”

按照辈分,武邶是他世叔,可是武邶如今却是家世破落,一个江湖游侠,怀王这个世叔可是给足了面子。

不等武邶回答,却有人抢先。

“吾兄弟三人足矣!”

惊叹声四起,许志望去,发现说话那人正是武邶那不喜说话的结义二弟云昌。

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美髯垂于前,端坐于马上,卧眉低垂。

那刚才献计的中年将军气冲冲的喝道:

“你这江湖匹夫,怎知战场风险,那成翼真如猪猡一般,会让你等擒来”

只见云昌风眼一张,随即单手使动,真气连连,那名将领挎于马上的长枪便被摄来,稍一用力,那长枪便被打进地面。

此时月光洒下,杆影直对城门边。

云昌指着杆影说道:“待杆影直对城门之时,必将成翼擒来。”说完,催马直奔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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