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的结果虽然不好,但是过程还是可以的。

苏城睁开眼,月色下,众军肃立,火把哔啵哔啵的烧着。

果然,跟模拟中一样,中军坐营官受了石亨蛊惑,不肯来。

中军坐营官叫刘铮,广恩伯,上一代广恩伯刘才死的早,失了对刘铮的教导,易受人蛊惑。

听到苏城罢了他的坐营官,立时嚷嚷着要去五军都督府告状,去兵部告状。

苏城不以为意,直接命胡同带人夺了刘铮的印信,把人叉了出去。

一时间,营内肃然。

一位伯爵,说被除职就被除了职,原本有别样盘算的将官们都是忐忑不安。

尤其是被揍的现在肚子还疼的郭宁,他只是府里的庶子远房,根本不得现在的成安侯待见,要不然也不会在京营当营门官了。

苏城借着处置刘铮的机会,立下了威,扫了石亨的颜面,让胡同又打了营门官一棒子兵的杀威棒,烧起了第一把火,这才让各军的坐营官把人带回。

当夜,苏城写了整饬京营的折子,随着也写了除职广恩伯的请罪折子,第二天一同递到了兵部。

于谦正忙于整饬各军,运送粮草,原本是没机会见苏城的,不过在新晋的兵部右侍郎俞山递了苏城的折子后,于谦立即就停下手上的部务,会见了苏城。

两人是在兵部的司务厅见的面,司务给两人上了茶之后,就束手离开了。

于谦身穿绯红常袍,下颌一捋长须,面容方正威严,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把手里拿着的折子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

“你的折子我看了,很有见地,可以说与我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京营改制之后,你意各营团应当均衡配置,步军、骑军、火器应当都有,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苏城把自己的见解提了一些。

于谦边听边捋胡须,脸上的神情愉悦,频频点头。

“好,此议大妙,远超我之所虑,陛下言你是朝廷之福将,依我看来,苏城你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才。”

苏城谦虚的抱了抱拳:

“尚书谬赞,我思虑不周,只是见五军营弊病颇多,昨日刚到营内,就与营内的勋戚起了冲突,所以才有了此策,意图改革京营弊端。”

于谦闻言一愕,眉头微皱,招呼了旁边的司务过来,问了几句。

司务随即出门,片刻之后回来,附耳在于谦耳畔说了几句。

于谦脸色稍霁,皱眉看了苏城一眼,语气里多了一丝无奈:

“京城多勋贵,处事须有手腕手段,一味的用强用硬,并不是正大堂皇之法。广恩伯刘铮承父荫,多有纨绔之举,本就在我这次拟定的除职名单之中,除了就除了吧。”

于谦又免礼了苏城几句,苏城把中军坐营官除职的事儿,就这样过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细节,于谦对苏城的赞赏之色更重,无怪乎俞山对他也推崇备至,此次不但仗打的好,处置军务也是把好手。

苏城离开兵部的时候,有些失望,这跟模拟的不大一样啊,于石灰不是要带着自己面见皇上的吗,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给放走了。

兵部

苏城刚走,俞山就拿着几分军情折子进了司务厅,把折子递给于谦,俞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喘了口气:

“这是大同、白羊关、倒马关的急报,自阳和失陷以来,也先不断增兵阳和口一代,瓦剌游骑哨探不断出现在三关之外,大同一线,各处隘口都在请求援兵,情况不妙啊。”

于谦翻开军报,一份份仔细看过之后,脸上的喜色消退,方正的脸色也变的为难起来:

“大同总兵官郭登是员骁将,武进伯朱冕死后由他接掌大同军务,凭着一万兵硬挡住了瓦剌八万兵的攻城。”

“他竟然在奏报中要放弃大同,兵力退保白羊关,看样子也先的大军是越来越多了。”

说着,于谦突然笑了:

“刚才跟苏城聊京营改制,原本是想要带他去面见皇上,好好谈谈改制的事儿,以利京营的改编,现在怕是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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