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永春城里最好的酒楼里最好的房间。

赵隶拿着鸡蛋敷眼,旁边景陌雪正一脸恼怒的瞪着他。

“你发过誓的!”

“人生在世,言无信就是畜生。”

“冤枉啊……”

啃一口鸡蛋,赵隶委屈道:“我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包扎的怎么样,我这是担心你啊。”

“滚。”

景陌雪气的说不出话,指着屋门面若寒霜。

知道不能再惹她,惹急了会揍自己。于是赵隶只得一口把鸡蛋吞下去,闷闷不乐的离开。

谁知刚一开门,就见任无涯正默立在外,无声无息还挺吓人的。

“你……有事?”

白日里,他找了几个鹰羽卫士套话,这鹰羽卫大概是个什么机构,差不多也弄清楚了。

简而言之,就是加强版魔改锦衣卫。里头人人都有武功傍身的那种。建立之初,似乎就是为朝廷镇压江湖武人,后来才慢慢向锦衣卫那样发展。

就是言语不详,似乎有未尽之处。

“国舅爷,卑下有事想与您秘诉。”

任无涯心中有些忐忑,虽然面前这青年看上去大大咧咧,憨傻憨傻,可他也不敢不敬。

“秘诉?呃行吧,你找个地方。”

“喏……”

在他带领下,两人来到楼下一间房中。

待到赵隶坐下,任无涯竟是再次单膝下跪,咬牙道:“卑下任无涯,愿自此以后为国舅爷门下鹰犬,叩望国舅收留。”

这……一下给赵隶整不会了。

虽然他平时小嘴挺能叭叭,但什么时候见识过这场面?

在心里捋了捋,他这才开口询问,“镇抚使,应该是这岭南一道三十八州鹰羽卫的头面长官吧?咱需要这样吗?”

任无涯叹息道:“回国舅,岭南自古就多是外放贬谪之地,这是其一。卑下想调回长安,这是其二。如今国朝混杂,派系横生,卑下若无贵人相助,就只能老死岭南。综上所述,卑下若无国舅相助,怕是……”

听的懵懂,赵隶却还是不适应‘贵人’的身份,“可我一个皇帝的小舅子,能这么管用?”

嘴角微微抽搐,任无涯低下头,“只要国舅一口咬定,只让卑下带人护送您回京。那么按照惯例,卑下便有寻得国亲的功劳在身,届时国舅再稍稍美言,卑下留在长安,便是十有八九之事。”

这么容易?

挠挠头,赵隶想了想,问道:“不对吧,你刚刚说要当我门下……咳咳,要投靠我?”

“是。”

“那好,我也有两个问题。”

赵隶眯眼道:“第一个,你怎么肯定我这个乡野小子,能说上话?第二个,鹰羽卫,我打听过。乃是天子鹰犬,就是我那便宜姐夫才能指挥的手下。你就这么投靠我了?”

“国舅爷聪慧。”

恭维一声,任无涯平静道:“卑下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您久居此地,不知京都之事。数月前陛下册立国后,其实满朝文武大半皆不同意。只因为皇后娘娘的出身。可陛下却一改往日顺和,将御史台都快罢免空了,顶着无数压力硬是册立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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