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遂,你莫要欺人太甚!”

李良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

王遂毫无惧色,伸手止住身后家仆的动作,用扇子轻点自己的脸,“来,甭客气,往这打。一拳头换你一家子的命,公子我亏就亏了。”

闻此,李良脸上红白交加、气喘如牛,但还真是不敢挥出拳头。

随手用扇子打开他的手,王遂冷冷看着他,“都瞧见了,有人想对本公子行凶,这衣裳被弄坏也就算了,可本公子胆小,怕给吓出个好歹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身后那些人纷纷起哄,“都看的清清楚楚。”

“公子,咱该报官,拿他下狱!”

“咱几个都是人证,公子你让人往京兆府跑一趟,咱们都跟着去。”

听着这些话,王遂脸上冷笑更甚,用扇子啪一下就打在李良脸上,“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金吾卫的差事,也是你家能占住的?起初要是识相,本公子心情好也就与你个平调的机会,现在……晚了!”

一声说罢,就见两个捕快匆匆赶来。

“敢在长安街面行凶?好大的胆子!”

“拿下!”

说着手提锁链就欲上前。

李良后退几步避过,怒吼道:“我乃金吾卫郎将李良,你们也敢动我?”

俩捕快互相看了一眼,竟是十分强硬,“金吾卫有值守长安之责,知法犯法更该罪加一等。”

“动手啊,你倒是动手啊。”

王遂站在捕快身后,“你敢动手,那街面行凶之外就再加你个拒捕。”

这一声威胁下,当即让李良没了动作。

两条锁链当即利落挂在脖子上,捕快几个来回,就将其牢牢缠住。

“不识时务的东西。”

见大局已定,王遂阴笑道:“你千不该万不该,生生磨掉了本公子的耐心。要不然,许你平调离京,日后懂事些,召你回来也不是甚难事。

现在成了这般地步,只能怪你自己。

等着吧,我不会让你死在牢里的,我会让你出狱后亲眼看看,自己的差事是怎么丢的,你的妹妹,本公子也要定了!”

双眸通红一片,李良挣扎一震,就将两个捕快震退,周身铁索更该铮铮作响。

这一幕骇极了众人,一众恶仆当即上前将王遂护住。

谁想王遂却是一把推开面前的人,“让他挣扎,让他动手!也省的再寻其他由头了。最好伤了本公子,要不然还不好杀他一家子呢!”

“啊……”

李良喉头发出濒死野兽般凄惨的吼声,看着一旁的母亲跟妹妹,满是绝望。

“你他娘的到是干他呀!”

旁边突地传来声响。

所有人闻声看去,只见赵隶坐在小凳上,气的直捶桌子。

“都让人欺负到这份上了,管他娘谁是谁,上去干他呀!”

“奶奶的,老子搁旁边看着都觉得憋屈。”

“你也是堂堂男子汉,咋就咽了这口气嘞?”

“就是就是……”

景陌雪也是小脸一冷,“管他是天老爷的儿子还是地老爷的孙子,揪着捶啊!不行不行,气死我了,赵隶把你凳子给我,我去揍他一顿,要不然今晚睡都睡不好。”

赵隶连忙起身,把自己的小凳子递过去,“媳妇使劲捶,一个伯爵的儿子,锤死我去找陛下分说。这也欺人太甚了!”

凶神恶煞的家仆正欲上前阻拦,听闻这句话顿时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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