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轩辕城军队与联军的大战暂时偃旗息鼓。
双方十分默契的没有派遣士兵进行骚扰,这留给他们充足的时间休养生息。
这场战斗注定是一场消耗战。
但胜利的天平在开战前,就已经向轩辕城严重倾斜!
财大气粗、实力雄厚的轩辕城可以等,但联军却耗不起!
“敌人领地的分布还有点儿门道。”
王翦骑在马背上,眺望驻守在第四座领地内的联军。
随后,他从空了的箭筒内取出地图,在空中投影出立体图像后,说道:
“将军请看,敌方领地的分布位置纵横交错,每四座城之间遥相呼应。
倘若其中某一座遇袭,其余城池则会同时提供火力支援,这就导致我们进攻时,六合星斗阵需要承受的攻击异常凶猛,能量消耗极高。”
“确实如此。”
白了点头,旋即又沉声说道:“截至目前,我们携带的储能法器已经消耗了六成以上。
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花销太大。”
虽然陷阵营的实力最强,几乎是走到哪,联军防线就崩到哪儿。
但敌人的数量太多了,铺天盖地的人潮、钢铁造物,仿佛一道洪流,庞大到几乎要将白起等人淹没其中。
就连他们随身携带的佩剑都被砍出数道豁口,刃口都卷了。
西蒙甚至累的翅膀都在打颤,站立不稳。
而敌方的炮火、魔法都好像不要钱似的往陷阵营所在处丢来,丝毫没有在乎正在前方交战的友军。
往往轩辕城大军还未斩杀多少敌军,反而被他们自己人炸死了不少。
这种伤敌“毫毛”,自断“一臂”的疯狂打法让白起都不禁为之侧目。
且不说这点微不足道的攻击力度,对于六合星斗阵而言就如同刮痧,没有半点影响。
仅仅是这种作战方式,就足以见得,敌方指挥官就没有将他们的士兵当人看待!
狠,着实狠!
这要是放在瀚海星,士兵不哗变都算隐忍了。
这时,
张辽从后方赶来,满脸严肃的恭敬行礼。
“禀上将军,伤亡统计完毕,随行军医现已开始对伤员进行救治,重伤者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嗯。”瞥了眼对方的手臂,白起皱眉道:“文远,你手上的伤怎么还没有让大夫医治?”
“小伤,不碍事,先让重伤的将士们救治完后再说。”张辽淡然一笑。
联军武器样式繁多,威力亦不弱。
即便有护臂缓冲,磁轨炮射出的弹丸仍旧将他击飞数十米。
若非超凡者身躯超脱凡俗,练就一身钢筋铁骨,而且还有灵能自动护体,恐怕张辽的手臂就得没了。
见此,白起也不强求,只是微微颔首,“具体情况如何?”
虽然有六合星斗阵保护,但如此大规模的战斗,死伤也在所难免。
毕竟自用型阵盘和一次性阵盘都一样,护盾立场就仅仅是直径两百米的圆球。
如果一直躲在保护罩内,敌方虽然进不来,但己方也只能使用远程攻击。
如果蹲在保护罩边缘,这也容易被敌人调戏,看得到,打不着。
所以,为了在节省灵能的同时,还可以有效杀伤敌军,多数将士都选择走出保护罩范围进行作战。
这是种迫不得已的方式,也是造成伤亡的主要来源,没有之一!
只见张辽目光凝重,语气略显低沉,“我们陷阵营的一千名士兵,有五十六位因为灵能耗尽,体力不支,没能及时回归保护罩内。
另外,还有208位秦锐士、182位羽人圣骑士、152匹踏雪乌骓、23位宗门弟子、16尊南明青鸾阵亡。
共计637单位!”
“六百三十七位将士?”
白起在口中轻声重复了一遍。
那可是六百多位将士啊!
自轩辕城建立以来,何曾出现过如此巨大的伤亡?
而且,张辽所提供的数据,还只是彻底死亡的将士,并未将伤者算入其中。
如果加上伤者,这个数量可能会翻上一倍!
毕竟,严重伤残的将士眼看自己救活了也是残废,索性就用佩剑将自己补了,一方面是以防敌人获得自己的经验值,另一方面则是避免给同伴添麻烦。
因此活下来的轻重伤员都四肢健全,康复后就可以正常作战。
就在白起的目光愈显冰冷,杀意渐浓的时候。
“上将军,虽然我军阵亡人数较多,但战果也同样丰硕。”张辽在一旁缓声说道。
“目前为止,我军共摧毁敌方战车572辆、人形装甲824具,斩杀普通体型兵种4.8w,捣毁火炮、弩机、魔导炮等大型器械469座!
此外,敌方军营损毁的数量,占比超过七成,按照预估,没有两天时间恐怕都无法恢复招募功能!”
为将者,最怕听见的是己方伤亡,最想听见的,则是敌方的伤亡。
万幸,联军的伤亡人数远高于轩辕城。
白起脸色缓和。
这个数据,勉强可以给主公一个完美的答复。
果不其然。
当他将捷报转达给楚轩,后者不仅许诺了一千枚炎爆阵盘,更追加了800枚储能法器,以及配套的各式武器装备。
不过这些额外追加的武器,都需要炼器堂赶工才行。
仅靠所剩无几的库存,他也拿不出手。
看了眼略显疲惫的众将士,白起叹了一声,旋即说道:
“在军营建筑恢复的这两天时间内,他们都耗不过我们,稳打稳扎、步步为营便是最好的进攻方式。”
“传令后勤部,立刻生火做饭,让庖厨多给将士们烤点魔兽肉,酒水也备上。”
魔兽肉可以保证能量供应,而酒水则能促进血液循环、刺激精神,达到鼓舞士气的效果。
命令下达后。
众将士原地休息,地面被挖出坑洞,支起一口口铁锅。
紧接着,袅袅炊烟随风飘荡,饭菜的香气往四周溢散。
白起和一众将领翻身下马,盘腿坐在阵盘内调理身体,恢复灵能。
而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位两鬓如霜的老者。
他右手扶着药箱,举目四望,却瞧见张辽手臂上的血迹,顿时眼前一亮。
“张将军,老朽见您手臂伤势严重,万万怠慢不得,可否让我为您治疗?”
“劳烦先生了。”张辽没有推辞。
老者闻言,熟稔的取出药瓶、银针,望闻问切之后,催动灵能为对方正骨、救治。
治疗临近末尾,张辽看着眼前这人,只觉面熟。
他忍不住好奇问道:“先生,我看你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吾之故交?”
闻言,那老者手中催动银针的力道略缓,抬头笑道:“莫非,将军还认得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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