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你帮我做了这事,我便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庆阳看着大壮,道。
大壮听罢,神色间有所触动,怔怔地看了庆阳一下,便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右手,欲将庆阳身上的两根骨针拔出。
突然,大壮脸上又现出了痛苦神色,背后的右手,忽然向前一挥,重重地在前方的右手上捶了一记。
然后,大壮的四只手臂,便如同在地上挣扎着的蜘蛛一般,胡乱甩着。
左手痛打右手,右手回击左手。
四只手臂,完全失去了控制,互相厮打了起来,噼噼啪啪的交击声在房室内响起。
大壮却是面容扭曲,涕泗横流,口中不断喃喃着:
“我要帮阳哥儿……”
“我不能帮阳哥啊!”
“我要帮阳哥儿……”
“我不能帮阳哥啊!”
“我要帮……”
“你在做甚!”
“傻子!”
突然,一个僧人走进了房间,怒喝道。
庆阳识得这僧人,知道他是性空老秃驴的大弟子,法号观天。
观天虽为大弟子,但年纪却不大,只有三十岁左右。
庆阳记得之前见到这观天和尚时,只觉得其眼神温和,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但现在,这观天和尚的眼中尽是狠厉,看起来已完全不像是一个和尚,而像是一个光头悍匪。
观天和尚适才路过此处,听到这边传来动静,便来此看了看,一进房舍,便看到大壮在发疯。
“傻子!”
“回来!”
观天和尚喝了大壮一声。
但大壮宛如没听到似的,仍然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涕泗横流,四臂乱捶乱舞。
观天和尚双眉一竖,“哼”了一声,当即从僧袍底下取出了一根有着斑驳血迹的骨针,对着大壮的天灵盖猛然扎入。
“大壮!”
庆阳听得大壮的头顶上发出一声脆响,随即白的红的飙射而起,不禁目眦欲裂,喊了一声。
旋即,本还在发着疯的大壮“啪嗒”一声跌在地上。
庆阳看到大壮那破碎的天灵盖中,露出了部分脑花,里面除了刚才被观天插进去的那根骨针外,竟另外还有着三根。
观天和尚只是看了一眼庆阳,便即不理,然后对着昏迷不醒的大壮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了一会儿,便拖着大壮出了门。
观天和尚把房舍的门关上后,房舍里又恢复昏暗,庆阳便只能贴在墙上,看着在微光中缓缓飘着的尘埃。
……
中午和傍晚,另外一个僧人给庆阳喂了饭。
庆阳尝试着诱导这个僧人给他拔出身上的骨钉,却没想到诱导不成,还被这个僧人逗弄了一番,白白挨了一拳。
晚饭后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庆阳耳廓一动,听到门扉外传来嘈杂声。
随后,似是火把散发出来的光亮透过门扉的糊纸射了进来。
“他异化了!”
“快布阵!”
几个僧人在外面喝着。
“啊!”
“啊!”
随即而起的,却是几个僧人的惨叫。
“又有人异化了。”
庆阳心道,听着外面的动静。
忽然,他听到嘈杂声越来越近,映在门扉上的火把光芒也是渐大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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