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身穿玄黑便服,观看长子扶苏舞剑,点评道:“华而不实,终究少了锐气。”
“你若与秦墨捉对厮杀,怕是眨眼便已人头落地!”
扶苏收剑苦笑:“父皇说笑了,秦相乃华夏第一勇士,儿臣如何能比?”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日后秦墨再行征讨之事,或可跟去历练一番,定让你获益良多。”
嬴政嘱咐道,扶苏连忙揖手称是。
父子二人又闲聊一番,嬴政突然看向身旁侍立的赵高,问道:“秦墨这两日没来上朝,可是从那茅屋中搬出去了?”
“秦相尚未搬出去。”
“未搬?”
嬴政顿时皱起眉头。
赵高惶恐,赶忙解释道:“皇帝有所不知,李廷尉赠与秦相的百亩大宅,被秦相用以新设了一座学馆。”
“臣等赠与的健马、车驾、绢帛等财货,也被秦相变卖,用以聘请夫子。”
“如今,秦相又是孑然一身了!”
嬴政都听傻了,“又……又败光了?”
“照此下去,给他个国库,也不够败啊!”
扶苏不敢苟同,替秦墨辩解道:“父皇,秦相一心为国,父皇应该夸奖才是,怎能说败光?”
“你个瓜怂懂甚!”
“自三皇五帝以来,你见哪家贵族勋臣,住茅屋吃隔夜饭?”
“大秦还要不要脸面了?”
嬴政没好气训了儿子一通,然后向赵高问道:“王翦王贲呢?朕是怎么交代他们的,竟连些许小事也办不妥!”
他是真怒了,直呼两位彻侯的姓名。
“两位老将军每日三趟去茅屋苦劝,奈何秦相也是心性坚毅之人,不是旁人轻易能劝动的。”
赵高无奈解释道。
嬴政冷哼一声:“劝不动,难道不会用计?”
“两个在沙场上智计百出的老将,摆不平一个后生晚辈,丢不丢人!”
赵高:“……”
扶苏:“……”
那是咱大秦帝国的丞相,不是六国旧臣,用得着如此吗?
……
当夜,连续在秦墨家蹭吃蹭喝两天的王家父子,终于良心发现了。
父子俩在府中大排筵席,邀请秦墨上门赴宴。
秦墨架不住两位老前辈的盛情邀约,只得带了礼物前去。
“新出窑的瓷器。”
“新炒制的雨前山茶。”
“还望两位老将军莫嫌寒酸!”
秦墨徒步而至,将手里拎着的礼物奉上。
王翦王贲看着堪比玉器的素瓷,闻着沁人心脾的茶香,不由老怀大慰。
“好好好,如此厚礼,怎会嫌弃寒酸,快快入席。”
“近日府中新得一舞姬,美貌绝伦,翩然若仙,惯会舞剑,秦相定要品鉴一番!”
两个老不正经,将秦墨按在席间,又挥手叫来舞姬助兴。
秦墨倒也安之若素,让吃喝就吃喝,让看美女就看美女,见舞姬剑技不凡,还不忘鼓掌喝彩。
“秦相,此女身段可还入得法眼?”
王翦挑了挑寿眉,满脸暧昧道。
那模样,当真像个老龟公。
秦墨哭笑不得,点头道:“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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