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宽打掉陆乙的手之后惊声问道。

“当然是拜九皇子所赐。宽公公有所不知,由于我们殿下的言传身教,两日之间这手势在会宁宫里已蔚然成风,看这样子还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呢。这手势简单明了、易教易学,想必过不多久,便会风靡整个后宫。”

陆乙骄傲。

“我尼玛……”

曾宽闻言哭笑不得,他此刻除了惊叹之外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逑,曾宽不再费心思去想,只是对着陆乙也竖了根中指算作回礼。

“宽公公不要如此,这手势小人可愧不敢当。”

陆乙赶紧闪身躲开,他端着的炸鸡也险些掉落。

“哪里哪里,礼尚往来而已。”

曾宽的中指跟着陆乙转了一圈,稍稍解气之后才向范伟吩咐道,“范御厨,麻烦去拿个食盒帮陆乙装上这些炸鸡。”

“不用了,小人这样端回去就行。”

陆乙急忙拦住范伟,示意不必麻烦。

“方才那些被本监打发走的人有不少还在御厨房周边徘徊,而你却这样公然地招摇过市,确定能顺利回到会宁宫交差么?”

曾宽调侃道。

“也对。那还是麻烦范御厨帮小人取个食盒遮挡一下吧。”

陆乙说罢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宽公公,今晚之事多谢了。不过您也因此开罪了碧漾,若是日后招来她的报复,小人将于心何忍?”

“今晚之事与你无关,无须介怀。就算是你不来,见到那个碧漾,本监也是断不会俯首屈膝于她的。”

姬无影的事情过后,曾宽的心态已逐渐趋于变化,又加上午后内侍监万春的一番言语,令曾宽不再甘于任人揉捏摆布。

诚然,反抗可能会堕入深渊,但不反抗恐怕连苟活都是奢望。

如果说之前作为一名小小的尚膳监杂役,曾宽还可以摆烂,把脑袋埋进土里不闻不问、不管不顾,那么现在他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宽公公的恩情小人铭记于心,日后但有驱使,定当全力以赴。”

陆乙装好食盒之后,躬身向曾宽拜了一拜。

“不必介怀。”

曾宽挥手致意,“本监与陆丙有同舍之谊,况且前日他也因为本监受伤,今日之事就算还他的人情了。”

“陆丙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还麻烦宽公公捎句话给他,说小人过几日得空便去看他。”

陆乙听到陆丙受伤,心里不由得一紧。

“无妨,只是屁股上被打了几板子而已,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曾宽调侃道。

“那就好,丫只要还能贫上几句便说明无甚大碍。既然如此,小人就不多打扰宽公公了,告辞。”

陆乙说罢,小心翼翼地提着炸鸡向会宁宫走去。

与此同时,在众人的操持下,御厨房的膳后琐事也临近收尾。

曾宽又命范伟等御厨趁机做了几只炸鸡分给劳碌多时的众人,自己也带着一只回到监舍。

“蔺炎和陆丙这两个死太监也不知道吃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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