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华妃虽已转过身去,只留给曾宽一个侧颜,不过只此惊鸿一瞥便足以令人惊艳。

华妃眉弯新月、鬓挽乌云,琼鼻高挺、腮若削山,肤白似凝脂、皓颈若蝤蛴,身形虽有些丰韵,不过动静之间却恰到好处。

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最是肥美多汁。

诚如斯言啊……曾宽咽了咽口水,喉头上下攒动,竟有些不舍地拎着两尾锦鲤跟随凌妃离开了永宁宫。

出了永宁宫不久,曾宽见四下无人便躬身对凌妃说道:

“多谢娘娘亲自走这一遭,小人没齿难忘。”

“无妨。”

凌妃淡淡回了一句,“琛儿按照你的法子只练习了几日,口疾已有缓解之象,你功不可没。”

“全仗九皇子信任、不废日夜,小人只是推波助澜而已,不敢居功。”

曾宽谦虚道。

“我也是看在眼里,自从你那日辅导过后,琛儿一直在会宁宫足不出户,确是勤勉有加。他今日终于肯出宫去国子监了。”

凌妃欣慰道,“不过,华妃那边你要多留个心眼儿,她可不像你见到的那般慈眉善目。”

“多谢娘娘提点,小人记下了。等九皇子回来,小人再去会宁宫尽责。”

曾宽拱手打算告退,可他还不等转身却听见凌妃似是犹豫着问道:

“宽公公,我的两根金条比这两尾锦鲤如何?”

曾宽听罢又赶紧颔首道:

“娘娘切莫误会,小人以为这必是华妃的攻心之计。”

女人嘛,善妒,她们自是比谁都清楚。

凌妃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想说但终究没再开口,只是兀自转身而去。

曾宽等她走远,这才提着两尾锦鲤一步三晃地回到尚膳监。

一进监舍,曾宽便看到方才还在垂头丧气的蔺炎和陆丙不顾疼痛地跳了起来。

“宽宽,侬可算回来了。阿拉想死……”

不等蔺炎说完,曾宽急忙上前单手捏住他两侧的腮帮子问道:

“打住。这次你要先说清楚,是想死我还是想我死?”

“想死,想死,想死侬啦好伐?”

蔺炎打掉曾宽的手,又翘着小指轻轻揉着自己的双颊。

“这还差不多。”

曾宽说话间把锦鲤放下,借机活动了一下肩膀。

“宽,看样子咱的计划成功了?”

陆丙喜道,“哎,这里面是什么?”

“华妃赏的鱼,一会儿送去御厨房炖汤喝。”

曾宽故意开玩笑地轻松说道。

“宽,你丫是说华妃娘娘她非但没罚反而还有赏?”

陆丙震惊之余便去伸手解开布袋一探究竟。

“还不是全凭我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当然,不顾臀伤的二位也是功不可没。”

曾宽一边臭屁一边看着陆丙把布袋解开,里面的两尾锦鲤正游得欢腾。

“妈耶!宽宽,华妃哪里是赏了两条鱼?分明是赏了两条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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