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别是什么?”

“男性。”感受到了这熟悉的精神被锁链束缚的感觉,塔洛即刻回答道。

“你今天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收获了不少学分。”

“你如今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还可以拿到多少学分。”

……

还没等到塔洛有什么撑不住的迹象,格蕾丝就已经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你的协助。”塔洛一脸轻松,完全没有一点被锻炼到的感觉。

刚才被问的过程中,塔洛有意的控制着回答时间,回答的答案也都利用着语言的抽象性和模糊性,不断滑动着概念的范畴。

完全可以做到表达自己想表达的,隐藏自己想隐藏,这种结果让他感到满意。

伴随着问答的结束,脑海里剧烈翻腾的灰雾也稍微平静了一点。

格蕾丝没有因为塔洛这看起来如此令人发指的意志感到多么奇怪,她已经从塔洛身上遇到了太多次挫败感,直到现在没什么所谓了。

其间因为好奇心作祟,她数次想问塔洛为什么会渴望死亡,这是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最大的疑惑。

可是又因为两方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加上万一会引起塔洛什么悲伤情绪的想法,被硬生生压了下来。

格蕾丝接过塔洛递来的艾莫小蛋糕,吃完之后问道:“你的第三个要求想好了吗?”

塔洛摇了摇头,他压根就没思考这第三个要求会被花出去,自然不可能有想过。

格蕾丝还有很多想要问塔洛的事情,比如被玛芙教授留下来后都聊了一些什么?半年后和特纳的决斗觉得有多少胜算?书房里为什么会放这么多与课程无关的书籍?

从马车上开始,塔洛就总能挑动着格蕾丝的好奇心,围绕着他的谜题从来没有一个解开,反而越来越多了起来。

但因为贵族教育带来的矜持,又让她觉得这样子过度探究别人终归是不礼貌的。

“温蒂尼反复和我说她真的很感激你在那个时候帮她,也说了她很憧憬你坦然面对污蔑的样子。”格蕾丝说道。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塔洛想起了某位被判两万年徒刑囚犯的名言。

“她再长大一点就不会有什么憧憬之类的想法了,而且她姐姐也送了我不错的谢礼。”塔洛随口回道。

“就是这种傲慢,显得自己年龄就比我们大很多一样。”

不错,我还真比你们痴长不少岁。

塔洛心里默默的想着。

一阵闲聊后,格蕾丝走出塔洛的宿舍,据说是要找温蒂尼去和其他同院女生举行茶话会。

塔洛对这种交际往来都没什么太大兴趣,他默默的规划时间和精力,不停的充盈自己的知识和智慧,等待无敌于天下的那一天。

就是不知道剧情真的很痛苦,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触发死亡线的线索。

带着思虑,塔洛进入了睡眠。

恍惚间,他看见了一扇巨大的石门。

门上有着十个圆环和二十二条路径所构成的树状花纹,它仿佛在感谢着塔洛,亦或是在感谢坐标系的出现。

这就是真理之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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