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舱运作发出极轻的嗡嗡声,雌虫刚从房间自带的浴室出来,周身还飘着零星的热气,他拽了毛巾擦头发,白绒绒的毛巾掩盖了他的不自然。
一旁的宋琅空突然向前走了两步,透过毛巾缝隙看到这一幕的西亚抿唇。
垂落在肩膀的发丝被漂亮的手指拎在指尖,西亚动了动,没挣脱开反而扯疼了自己,他抬起脸,热气柔软了他冷冰冰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软糯的虫崽。
但声音还冷的,“放开。”
雄虫的眼神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什么松开手后退一步,但指尖卡住了一根发丝,西亚只觉很轻地一疼,发丝便落在雄虫的手心,顺势被雄虫把玩。
银色跟病态苍白的皮肤混在一起,只有反射的光泽显示出那是他的发丝,雄虫的指尖抚摸两下,小腿抵住沙发顺势坐下,他用一种仰视的角度看向西亚,问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很在意别的虫?”
无论是初次见面时扶起陌生雌虫,还是拍摄节目中救出军雌,这个雌虫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目光放到其他虫身上,这让他很不爽,并随着雌虫受伤,这种不爽达到了顶峰。
西亚拿过节目组准备的外套,指尖扣住圆润的扣子,依次往上,“没有。”
他对任何虫都无感,对雄虫更是讨厌。
“那你为什么要替他受伤,”他指的是那种军雌,西亚听懂了但没应声。
雄虫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检查的视线一寸寸滑过,像是在看属于他的东西,这让西亚手指一紧,将放置在一旁的湿毛巾扔向雄虫。
这么短的距离犹如猫挠,宋琅空一把抓住毛巾,里面残留的湿意让他手指间潮潮的。
“收回你的眼神。”西亚冷声道。
宋琅空却莫名地笑了一声,心里积压的独属于雌虫的那股不明的躁动情绪一下子爆炸,“你不知道你是谁的。”
随便为别的虫受伤。
哈。
不乖,不听话。
“欠教训,”宋琅空低低道,在西亚尚未反应过来时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向下的力度带的西亚一个踉跄,但多年来的军事训练让他条件反射地闪身,但恰好是这个闪身,方才他扔向宋琅空的毛巾被雄虫用来捆住了他的双手,而雄虫的双腿也压住他的小腿,西亚被整个压在沙发靠背上。
他狠声道,“松开。”
这个雄虫专门压住他的腿弯和小腿,稍一用力酸软的感觉便穿透骨髓,他只能放狠话。
但宋琅空抓着毛巾的手向后一扯,西亚闷哼一声,感觉肩膀处有轻微的松软,真是该死。
“虽然你的伤已经好了,”宋琅空贴近西亚,看着雌虫难堪地扭过头,腿下更用力一分,“但这是你随便为别虫受伤的惩罚。”
“惩罚?”西亚冷哼,这只雄虫果真是疯子,这都是什么见鬼的理由,他咬牙往后一撞,但宋琅空顺势按住他的后脑,银发从指尖倾泻,这种全方位霸占雌虫的感觉让宋琅空有种异样的满足但很快消散。
远远不够。
这只虫,还没成为他的,从内到外。
他说话不禁有点咬牙,“你最好知道你是我的。”
这是西亚听过最搞笑的话,你的,是,在这个雌卑雄尊的社会确实是这样,但他西亚不是,也不可能,他冷声嘲讽,“你忘了我为什么跟你参加节目了吗?”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得到雄虫担保官复原职,这跟他宋琅空的没有丝毫关系。
显然宋琅空也听懂了,他的情绪被激起,那种强烈想让这只虫成为自己的又无法实现的憋屈让他难受,他甚至笑不出声,双眼通红,对西亚道,“你是我的。”
西亚冷哼,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线。
宋琅空松开右手,一把捏住雌虫的颈侧,刚洗完澡的皮肤滚烫,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便一口咬下,力气很大,西亚闷哼一声,违和地低骂一句,疯子。
雄虫越咬越紧,西亚不得不反手推他,正是这时,敲门声响了,西亚闷声道,“进来。”
小野虫推门看到这一幕,捂住嘴后退两步,注意到陌生虫的宋琅空低笑一下,松开了嘴,接着整个虫被西亚推开,冷酷的少将整理一下衣领看都不看他一眼。
反倒是宋琅空低低地笑了,甚至越笑越疯狂,最后不得不捂住脸。
见状小野虫飞快退到门外,留下一句话后挥挥手,“篝火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两位速度喔。”
摔门声近在耳旁,宋琅空从指缝中抬起眼,屋内已经没了西亚的身影,但他却能感受到西亚的存在。
雄虫的指尖摸了摸嘴唇,又滑向脖颈,长时间的佩戴几乎让他适应了束缚环的存在,直到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又享受地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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