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错吧?”
“幼薇姑娘居然主动邀人泛舟溪上,促膝长谈!”
“可恨啊,鱼姑娘竟然倾心于人。”
“你有什么好恨的,才子配佳人,苏公子有千古之才,正好配鱼姑娘这千古绝色,两人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百花楼内响起嘈杂的声音。
众人无比艳羡的看着苏长歌,眼神中很是嫉妒,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怎么会这样?!”
看着主动邀人的鱼幼薇,秦澜感觉心头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痛!太痛了!
自己追求鱼幼薇如此之久。
但无论自己如何讨好。
她对自己都一直是客气中带着几分生疏,甚至连手都没碰过。
可现在,鱼幼薇和苏长歌不过才第一次见面,居然就主动邀请他泛舟溪上,凭什么?他苏长歌凭什么享此殊荣!
不只是他,旁边的赵颉同样如此。
看着不愿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他已经嫉妒的快要疯掉。
自己一颗价值连城的青元珠,都不能让鱼幼薇答应与他泛舟溪上。
而苏长歌随便作首词,竟然就让幼薇开口求他!
这种天差地远的区别对待。
让赵颉恨得牙痒痒。
就在这时,他耳边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赵颉,你就忍心看着幼薇姑娘沦为他人榻上尤物吗?”
秦澜挑拨怂恿的说道。
他自己不敢出头,所以想借刀杀人,让赵颉跳出来坏了这桩好事。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听到声音,赵颉转头看向秦澜,眼神中闪过几分阴翳。
他虽然恨不得将苏长歌碎尸万段,但他不蠢,前面对苏长歌出手,那是以为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太学院夫子,可以随意践踏。
可是现在。
苏长歌作出千古诗词,引动天地异象,注定是要名扬大晋的人物。
自己对他动手。
等同于自绝于天下读书人。
到时别说是他,就连他爹靖王也会遭受牵连,不死也起码要脱层皮。
“秦澜,好一个借刀杀人,可惜本世子不是你能怂恿的。”
识破诡计,赵颉没有任何征兆的大喊道:“秦澜,你嫉妒苏夫子的千古诗词也就罢了,竟然怂恿我对苏夫子下手。”
“此等卑劣行径,我赵颉虽然是纨绔,但亦不齿与你为伍!”
说完,赵颉不给秦澜对质的机会。
潇洒的甩袖离开。
“狗咬狗?”
苏长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应该是秦澜想把赵颉当枪使,对自己下手。
而赵颉这人虽然色厉胆薄,张狂妄行,但好歹是靖王世子,怎么可能是单纯之辈,就算再蠢也不可能中这种计谋。
不过大概是心中有气。
所以赵颉才故意反戈一击,背刺秦澜,想以此报了前面的仇。
而此时,因为刚才赵颉的那番话。
百花楼内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秦澜,他们也不确定赵颉说的是否为真。
察觉到这一点,秦澜顿时感觉背生凉意。
“可恶!赵颉真是不当人子!”
秦澜暗骂一句后,转头看向苏长歌。
眼中虽有恨意,但他也知道,苏长歌做出千古诗词后,势必名动皇都,甚至是整个大晋。
这样的任务,不是自己可以轻易得罪的,至少明面上不行。
因此,为了保全名声。
秦澜决定先服软逃过这劫,等以后再找机会报复回来。
随即,他强忍恨意和屈辱,拱手说道:“苏状元千古之才,在下佩服。”
“还望苏状元莫要轻信赵颉这种小人之言,在下绝无对你下手之意,一切都是他胡说八道,想要栽赃嫁祸于我。”
“这样吗?”
苏长歌面目表情的看着秦澜。
他记得,前世有位姓周的前辈说过,一定要痛打落水狗。
否则别看它现在摇尾乞怜,若是今天放过了它,来日它还会咬人,而且咬的更狠,吼的更凶,不停的朝你龇牙咧嘴。
对此,苏长歌深以为然。
秦澜现在就是那条落水狗。
作为丞相的儿子,他注定与自己势不两立。
更别说他前面还煽动舆论对付自己,想把自己和兄长的名声搞臭。
苏长歌做事,一向秉持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作风,秦澜既然针对自己,那就要做好被自己痛打落水狗的准备。
随即,苏长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秦澜,赵颉是小人,你难道就不是吗?”
“你此前与赵颉争执时,可有顾及过朝廷的体面?”
“本夫子被赵颉侮辱,据理力争,你却说斥责我不顾朝廷体面,煽动在场众人对我不满,此等卑劣行径,更胜赵颉数倍!”
苏长歌锵锵有力的声音在百花楼内回荡。
听到这番话。
众人回味起秦澜之前对苏长歌的打压。
但凡能出现在百花楼的,基本上都是权贵富贾,前面只是没去细想,外加不认识苏长歌,这才被人带了节奏。
现在再去重想此事,瞬间明白了其中算计。
霎时间。
众人看向秦澜的目光充满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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