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吧。
马交虹走到街边，看着灯红酒绿的夜景，心中升起莫名情绪。
虽然刚才和火山说的信誓旦旦，但文诺言接不接受这批货，马交虹也没有信心。
六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
她对小四伸了伸手。
后者会意，立即取出一支女士香烟，递到马交虹手中。
马交虹夹着烟，放在唇间，等小四帮忙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混合着焦油进入肺部，让马交虹的情绪舒缓不少。
“小四，你说我这次能成功吗？”马交虹突然问道。
小四摇摇头，低声说道：
“红姐，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马交虹没说什么，深吸几口将香烟抽完，随手丢在地面，高跟鞋用力碾了碾：
“算了，开车，去九龙冰室。”
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当面和文诺言说清楚。
“是，红姐。”
小四答应一声，走到停在路边的豪华奔驰，拉开后车门：
“红姐，车。”
马交虹弯腰坐进去。
小四这才关车门，快步走到驾驶位，发动汽车，向着九龙街开去。
……
九龙街。
银白色的豪华奔驰一路疾驰而过，最终停在了一栋三层小楼前。
小四恭敬的拉开车门，说道：
“红姐，到了。”
马交虹走下车，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前的鎏金招牌，面写着四个大字“九龙冰室”。
相比于她一次见文诺言时的小餐厅，现在的九龙冰室无论是规模，还是热闹程度，都今非昔比，已经成了九龙街附近最出名的餐厅。
而这些变化，都来自于文诺言。
“从小餐厅换成了这里，足以说明他并不甘于平凡，既然如此，他需要我的帮助。”
马交虹心中涌出这些念头，没什么道理，反而像是说服自己的借口。
小四凑过来，悄声问道：
“红姐，用不用我进去通知一下？”
马交虹摆摆手，说道：
“不用，你在车里等我就行。”
说着，马交虹迈动脚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坐在柜台后正忙活着算账的康哥，听到开门声，下意识抬起头。
看见是马交虹来了，顿时一愣，下意识说道：
“海伦，你怎么来了……”
海伦是马交虹之前的名字，在六年前九纹龙去太国之后，没过多久便改了名。
现在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
马交虹看着康哥，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问道：
“阿龙呢，我是来找他的。”
康哥作为文诺言的老兄弟，自然清楚马交虹和文诺言曾经的关系，指了指天花板，说道：
“在三楼办公室，用不用我带你去？”
马交虹一摆手：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接着马交虹走楼梯，朝三楼而去。
九龙冰室一楼二楼是餐厅，坐着不少客人，其中有小混混看到马交虹姣好的身影出现，就想吹个口哨调戏一下。
不过当他们看清楚了马交虹的脸之后，所有小心思全都收了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红姐的名号，即使是在九龙街，依旧响亮。
来到三楼，最先映入马交虹视线的是一间巨大的会客厅。
会客厅大门敞开，里面坐着大量纹龙画虎的男人，多数都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大开，凑在一起聊得火热。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位肌肉隆起倾轧的壮汉。
这人即使是坐着，也比周围人高出许多，一身彪悍的气质展露无遗，正是明王。
听到高跟鞋的哒哒声，明王耳朵一动，直接站起身来，看向楼梯口的马交虹。
他下打量了一番，眉头一皱，问道：
“你是谁？三楼不接待客人，吃饭去楼下。”
明王刚从赤柱监狱出来不久，并不认识马交虹，还以为她是餐厅的客人。
马交虹没有生气，语气平静说道：
“我听说过你，明王。我是来找阿龙的，他的办公室在哪？”
找龙哥？
明王念头一转，再次打量了一番马交虹。
马交虹身穿黑色连衣裙，把本就姣好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再加气场十足，颇有吸引力。
明王觉得想明白了什么，便说道：
“你跟我来，我带你过去。”
带着马交虹来到文诺言办公室前，明王敲了敲门：
“龙哥，有人找你。”
“进来。”
门后传来文诺言淡淡的声音。
明王这才推开门，对着马交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龙哥就在里面，进去吧。”
马交虹走进办公室，视线直接落在了文诺言身，死死挪不开。
文诺言坐在老板椅，双手搭在桌面，手掌支撑着下巴，双目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这副模样，看的马交虹有些恍惚。
过去的记忆涌现，六年前的九纹龙身影和现在的文诺言重合在一起。
马交虹一时愣住，几秒种后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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