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隔天清晨,夏盈盈醒来就收到了骆花送来府上的邀约。
梨花镇有一条叫做梨花街的,那儿的梨花开的最旺,所以骆花邀请她一块儿赏花,并且还让她把白亦带上,说提前给她们准备好了惊喜。
梨花镇的梨花的确好看,可是骆花提到的“惊喜”,夏盈盈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现在想起白亦干的混账事儿,一点都不想见到那女人。
夏盈盈懒得动,刚要将信封搁桌子上,没曾想夏母端着一壶中药走了进来:“我说盈盈啊,娘有话得和你商量下。”
夏盈盈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顿感不妙。
自从三年前她从山神庙回来,对于“夏盈盈”这副身体还没适应,偶然得过几次风寒。夏母担心她身子弱,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许多调养的中药,每个月总有那么两天,逼着她喝。
中药的味道特难闻,夏盈盈一直讨厌苦味,这三年来夏盈盈硬着头皮喝了不少。
夏盈盈坐不住了,将桌面上的信封攥紧手里,打算往外头跑:“那什么……这药等我回来再喝,小骆约我看梨花,我得过去了。”
“你跟我站住。”夏母一声吼叫把她叫住,将重要端到她面前:“药熬出来就得赶紧喝,不然药凉了,药效就不好啦。”
夏盈盈蹙着双眉,她这个娘亲,平日里看着温和,凶起来就河东狮吼。夏盈盈没辙,还是将眼前这一大碗黑糊糊的中药喝完。
喝完她皱着小脸,脚步缓慢往门口溜,结果愣是被夏母拉住了手腕,看着她欲言又止。
夏盈盈猜到什么,语气散漫:“娘,您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吧。”
夏母似乎没听到她的话,犹豫着说出口:“娘和你爹商量好了,打算把家里的那一套郊院,单独空出来,作为你和云笑的婚房。”
夏盈盈嘴角扯了扯:“行,您和父亲一手操办了就好。”
夏母笑着看着她,还替她整理下身上的外衫:“那行吧,我知道你们要去赏花,出去了就好好赏花,晚饭我和你爹定在了醉仙楼,玩够了就过来一块儿吃饭。”
“吃饭就没必要了吧。”夏盈盈想到骆花那群小伙伴,觉得小题大做。
说完,她就开溜。
她不太理解,这夏父夏母到底看上云笑什么了,非要她娶回来。真的只是因为她们人类口中说的,坤泽和天乾的血脉生的娃很优质?
那她也没兴趣和白亦生孩子。
*
几分钟后。
夏盈盈和白亦同乘一辆马车,马车内气氛凝重的要死。
从夏府出来,管家就说老夫人知道夏盈盈要出去,提前准备好了马车。结果等她一上马车,便看到了马车中安静坐着的白某人。
夏盈盈想起出门时她娘笑的和蔼,心情颇为烦躁。她和白亦这对死对头,如此平静的呆在一个空间下,相隔太久了,显得格外别扭。
夏盈盈并没有将马车外的嘈杂声当回事,她一眨不眨的审视着面前的女人,心里啧啧称奇。
这女人……
她这张皮,更加出神入化了。
夏盈盈想起了当初,她可是死都不承认白亦好看。
没想到现在不得不承认,白亦这张皮,的确好看到不行。要不是白亦性子不太讨喜,不然还是很对自己的胃口的。
“你还好吗?”
白亦注意到夏盈盈的注视,对上她的视线:“昨天,我太……”
“闭嘴。”夏盈盈打断了她的话,想起那件事眼中划过不悦:“没让你提那一茬,以后你都不准再提了。”
这件事她是打算找白亦算账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送上门来了,一时之间就没想好怎么处理,而且夏盈盈对于那一晚的记忆……
仍有一部分模糊不清。
白亦蹙着眉头点点头,显得十分顺从:“好吧,你不爱听,那我就不提了。”
夏盈盈觉得她虚假,从来没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过,现在居然这么老实。
良久,白亦脸上缓了下,嘴角笑着:“不过这件事,还是得谢谢你。”
“?”
夏盈盈不知道她谢自己究竟什么意思,眉眼划过一道理智,高傲的抬起头:“谢什么,不就是在你身上花了点银子嘛,往后把我伺候舒服了,就当你报恩了。”
“好嘞。”白亦眼角眉梢带着喜色,神色极为认真:“婚事的事情我听说了,定在下个月三月三。我云家可以攀上你们夏家的高枝,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夏盈盈看她乐成这样,觉得怪异,但是又觉得的确合理。
顿时,夏盈盈随意问着:“是骆花也给你递了帖子,邀你一起赏花?”
白亦点点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我来梨花镇没多久,的确好多地方没到过。听说梨花镇的梨花现在开的旺,想去看看。”
距离梨花街还有一段距离。
骆花给夏盈盈递帖子的时候,她就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心情莫名复杂。
夏盈盈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白亦一眼:“你去就去,坐我马车干嘛。”
白亦听着她话语中夹杂着少许的疏远,脸就垮了下来,迟疑道:“老夫人派人来的,我想着可以和你同马车,就没想那么多。你要是不喜欢我坐,那我下次等你同意了再坐。”
夏盈盈面色凝重,不太喜欢她对自己恭敬的模样,觉得浑身不舒服,冷哼一声:“我又没说你什么,废话那么多干嘛。”
白亦轻声:“哦”了句,便不再出声了。
夏盈盈盯着面前女人如画般的面容,觉得她状态太…
乖巧了,下意识地陷入了沉思。
她并不是真正梨花镇上的人,对于云家只知道同为钱庄。
云夏两家是劲敌,云家钱庄在走下坡路,皆是因为云家老爹听信老友诓骗,拿了一大笔银子投资,结果不幸竹篮打水一场空,欠了巨资。
云家老爹为了周转,便私底下就大量挪用了钱庄储户的存款。
此消息一传,储户们哪里还坐得住,纷纷上门要债。
云家钱庄顷刻间就倒了台,云家老爹被衙门收押,而云家老祖母病来如山倒,云家原本十几座宅子被没收,府上的奴仆变卖的变卖,遣散的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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