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瓦里斯向他解释道：“瓦兰提斯的奴隶主都很有条理，苍蝇是铲粪的，锤子是建筑工，眼泪是妓女。”
提利昂一一对比了起来，好像也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时一阵慷慨昂扬的颂词传到提利昂耳中，博览群书的他立马就听出这是瓦雷利亚语。
提利昂越过人群望去，前方一大群奴隶和平民聚集在一块，正围着一个红袍女。
那颂词就是出自她口中。
红袍女说一句，人们就跟着念一句。
虔诚两个字都不能概括他们的表情，得说狂热。
提利昂走到一个阶台上坐下，掏出酒壶灌了一口酒，“君临唯一一个红袍僧就是密尔的索罗斯，这个漂亮多了。”
揣着手的瓦里斯点头赞同，但也仅此而已。
当红袍女宣扬光之王甚至能治疗石民的灰鳞病时，提利昂不禁调侃，“祈祷什么的，可比跳舞驱病更有效。”
演讲进入了高潮，红袍女将龙妈说成了救世主。
听到这里的提利昂恍然大明白，他调侃了半天的信徒居然是龙妈的支持者。
这不就扯犊子了吗？
“走吧，”提利昂兴致寥寥，酒壶的酒已经被他喝光了，扭过头跟瓦里斯说道：“我们去找个妓院。”
突然提利昂被人群中的鲜艳色彩吸引了目光。
赫然是那个长桥入口处看见的紫衣女人！
“这是走头无路了吗？”提利昂呢喃道。
原本想去妓院找酒喝的提利昂再次来了兴致，他要看看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瓦里斯也是好脾气，耐着性子跟提利昂观望了起来。
至于那个紫衣女人，他好像在关于龙妈的情报上看过类似的描述。
……
巴尔第一次来瓦兰提斯，对于这个城市她没有任何概念，兜兜转转的她差点迷失在这个人口密度极大的长桥上。
好在她与龙妈相处的日子里，学会了瓦雷利亚语。
红袍女用瓦雷利亚语倾情演讲，反倒成了巴尔前进的指引。
“带我去见本内罗！”挤进去的巴尔用瓦雷利亚向红袍女说道。
被打断的红袍女并没有生气，双眼凝视着巴尔，然后将目光挪到她背后的罗开。
带她去！
这念头毫无预兆第出现在红袍女的脑海中，她顿时眼神一亮。
巴尔的一句话居然让她得到了真主的指示！
刻不容缓的红袍女对着围观人群说了几句话之后，他们纷纷散去。
红袍女对巴尔盈盈一礼，“女士，请跟我来！”
坐在阶台上的提利昂与瓦里斯相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尾随上去。
在红袍女的带领下，巴尔来到长桥的另一端，前方出现了一个六十多米高的黑色城墙。
这堵椭圆形的黑墙后面，是瓦兰提斯的旧城区，居住着瓦兰提斯的执政官以及奴隶主。
没有得到允许，外邦人是不能进入里面的。
就在红袍女带着巴尔绕过黑墙走向旁边的红神庙时，一路尾随的提利昂和瓦里斯喊道：“两位女士请等一下！”
“两位大人有什么事吗？”红袍女盈盈一礼，在演讲的时候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矮一胖的组合。
相较于红袍女的礼貌，巴尔则显得格外的高冷。
“我们也希望获得光之王的恩赐，顺便目睹红神庙的宏伟壮阔，”提利昂脸上的渴望与祈求一览无疑。
身体不占优势，只能在语言和表情上下功夫。
“凡是信仰光之王的人都可以得到指引，两位请跟我来。”
如愿的提利昂走到巴尔的右侧，有意无意地观察起了她背后的罗开。
四肢无力下垂，可有可无的血色，还有那左眼至脑后的贯穿伤。
这还能救的回来？
再看看巴尔那修长身材，宽松的衣服甚至不能遮住那份凹凸感。
配上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还有那双神秘朦胧的紫色眼睛。
多好的一个女人……可惜了。
不同于提利昂对罗开和巴尔的评头论足，瓦里斯关注的是巴尔的身份。
紫发紫瞳，怎么看到都与情报中龙妈身边的女人一模一样。
弥林……到底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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