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泻不止,大便水样,面色淡白,精神萎靡,四肢厥冷,舌淡,舌苔薄白,脉细微。
是脾肾阳虚之症。
杜清檀很快查明王三郎的情况,笑眯眯地将鸡蛋递给满头雾水的王娘子:“给孩子吃的,别嫌少。”
“怎么会嫌少!”王娘子收了鸡蛋,疑惑地道:“五娘为何要看三郎的舌头?”
“她没见过世面呗!”杨氏暗道不好,上前一步拉住杜清檀就要走人。
杜清檀忙道:“我刚好知道一个治小儿腹泻的偏方!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吃好的!”
“闭嘴吧你!”杨氏气死了,准备充分发挥绊脚石拦路虎的功效。
然而王氏却是不肯放过这机会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拦住,涎着脸讨好地道:
“夫人息怒,我知道你们家的祖传秘方不能外传,那就施药不施方,求求您拉这孩子一把,他都拉三天了,再这样下去,我怕”
王氏红着眼睛哭了起来。
他们这种人家,寻常生病是不请大夫的,除非是病得重了,也还得看那孩子有福气没。
若是几服药不好,没钱看病买药,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了。
打骂孩子,并不意味着不心疼。只是吧,这都是命,没办法的,得认!
事情到了这地步,杨氏哪里还能拒绝?
不然只怕要被人骂作铁石心肠,见死不救了,融洽的邻里关系也将一去不复返。
但真让杜清檀插手吧,又怕侄女不靠谱,会出事。
杨氏恶狠狠地瞪着杜清檀,手特别痒,就想抓着个什么东西收拾人。
“大伯母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这方子特别简单。”
杜清檀看着杨氏的眼睛,很认真地强调:“我没忘记您平时的教导,我会好好做人,不会自寻死路。”
杨氏头疼极了,指着杜清檀,想骂想打都不合适。
杜清檀嫣然一笑,转身和王氏说道:“王娘子不必担忧,我这偏方简单得很,也不怕你们知道了去,但要对症才能用。我得再问问这孩子的情况。”
王氏喜出望外:“您问!”
“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没有请过大夫抓过药?或是吃过其他什么偏方?”
杜清檀问得很仔细,即便是药膳,也要根据不同个体辩证施用,不能乱来。
王氏只是摇头:“吃食全家都一样,就他一个拉了。大夫没请,给吃了点山楂。”
杜清檀道:“山楂是伤食才用,他这个不是。这么着,你去药铺子花几个钱买几枚干白果,去皮取仁研磨成细粉,鸡蛋敲个小洞,一枚鸡蛋装两枚白果仁粉,竖起来放在火上烤熟,给他吃了试试。”
王氏自是千恩万谢,果然掏了两枚钱让大女儿去药铺买干白果。
杨氏冷眼旁观,见王氏居然毫不怀疑地听从了杜清檀的话,忍不住道:
“王娘子,五娘不通医理,她只是自家读过几本医书药书,听着三郎哭闹,心疼可怜他,就来这里装模作样!
她想着是在帮人,其实是不懂事,哪有这样找上门给人瞧病的?真是胆大妄为!您还是慎重吧,快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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