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了,孤带你去军营,每天训练你一番,到那时肯定能强身健体,如何?”说这话的时候,萧长临眼神亮晶晶的,试图拯救他的太子妃。

裴锦衣只觉无语:“……”

他尬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多谢殿下好意,我吃过药应该就无碍了,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整一个大厅,外面有守卫的,里头还站了好几个婢女。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他哭丧呢,裴锦衣并不喜欢这些人全看着自己。萧长临遣散了一部分人,确定裴锦衣没事后才去一旁给自己倒水。

两人此时正是岁月静好,丈夫给他倒热水,仿若妻子在床上被人伺候一样。

当然,裴锦衣并不想是这么个状况出现。

他端过萧长临的热水,抿了几口,犹豫道:“今天夜里,殿下就回自己寝宫睡吧。我病体未愈,怕传染给了殿下……”

一旁还准备看几本兵书的萧长临立刻抬头,但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他呵了一声,摇晃自己手中的杯子随意说道:“我不能跟你分房睡,你不知道我今天去军营那几个人都调笑孤,这要是跟你分房睡了,孤面子往哪搁。孤身强体壮,不可能被传染!”

“那也好。”裴锦衣看他暗暗咬牙切齿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着萧长临内心好像有点单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弯弯绕绕的。这样的男人其实最好拿捏,不过此时更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随后,裴锦衣笑了几声,便让萧长临先行去洗漱了。

等他走后,裴锦衣终于拿出那张药包,重新用干花沾水擦拭了几遍,那上面浮现了一个名字——

李明风。

一个人名终是浮现在了裴锦衣脑海,原来这人也没死,他又是如何潜入北越皇宫的?难道是那位神医的换脸之术,用他伪装变成了原来的那位李太医?

可之前的那个李太医又去哪了,来这里不过快十天,短短时间内就能扮成太医的模样,花费时间确实太久了。裴锦衣看完后就知道了所有来龙去脉,当即之下他下了床将这张药包放到烛火那里燃尽,来了个毁尸灭迹。

想到这一点的裴锦衣心里松了口气,内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原来不止一个人和他一样有忍辱负重的思想,他们每一个人都想报仇,都想将从前的那个南凌给夺回来。毫无疑问,萧长临是第一突破口。

李明风也曾跟父亲一样在太医院当值,可公仪肃上位后不久,将他以莫须有的罪名压入了大牢,后来一番调查后才知道不是他的过错。可经过那一出以后,李明风心灰意冷,带着全家老小告老还乡,回到了一处小乡镇去当了郎中。

也正因如此,免遭后来的北越人入侵,没想到现在竟然跟着他们一同伪装进了皇室里。

想通这一点的裴锦衣笑了笑,一晚上心情也好了些,惹得萧长临莫名其妙。

不过还好,隔天一早他就去了皇宫内,而吃过药后的裴锦衣则是带着婢女青芜前去请安了。王皇后宫里坐着不少女眷,见裴锦衣来了纷纷对他问好。

王皇后看来也是想考验他一番,虽是笑着,但听着倒不像是什么好意。

“锦衣来了,你且看看,哪位女子可与将军说亲呢?”

为首坐着的,是当今丞相之女,名唤秦若徽,无疑是身份地位最高的。但此人恰恰身份太高,将她与将军成婚,恐怕对皇室不利。裴锦衣淡笑着往后望了过去,后面还有三位女子。

侯爷之女,魏芝。

而太傅之女梁小眉据说是早就心仪于凌荣将军,自小青梅竹马,无疑是最匹配的。文臣与武将结合的话,也不免为一桩美事。

偏偏是最后一位没有她们那般的好家世,只因重景月的父亲是太医院左院判,如今正值妙龄,皇后也将她一并带来说说家常。原以为是唠家常,此刻四名女子都在这,饶是再傻的也该知道是何用意了。

裴锦衣看了几眼,两人便推开大厅,只用帘帐隔开那几名女子,王皇后笑问:“锦衣觉得他们几位都如何?”

“都好,不过真要论一个究竟是谁,还需要凌荣将军自己看。”裴锦衣没敢正面回答,说了两句便和皇后去谈别的事情了。

出了皇后寝殿,裴锦衣途径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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