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衿幼仰头,一把伞下装着两个人略微有些紧凑,紧凑到她轻轻喘息出去的气息都能喷洒在原宴的下颚上。
原宴稍楞半秒,暗暗咽下唾沫喉结滚动,耳尖在无人观察的地方跟着红起来。
他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动,已经紧张到不行。
这算是他那么久以来,第一次以这么近的视角来看的这张脸。
“嗯。”
他应下,几乎用尽全力想去掩盖住他内心的紧张,他闪烁着眼眸伸手握着伞杆,“我来。”
陆衿幼只有一秒的迟疑,很快松下手,她眼眸瞟去路边的时候,余光里全是他那只握着伞杆节骨分明的手指。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不愧是弹钢琴的手。
雨下的越来越大,她们宿舍是学校近两年才扩建出来的新宿舍,所以说离大门处比较偏远,从这儿走过去即使用最快的速度也要个十来分钟。
她鞋里面刚刚进了不少的水,前面已经湿去许多,大衣的衣角也没能被放过。
陆衿幼略拧着眉头已经用着最快的速度以免拖原宴的后腿,他腿那么长,走路应该很快。
原宴似乎也像是感觉到了她在故意走快一般,眉眼轻轻向她那边撇去,入目的是她精翘的侧脸。
可能想着她是想早点回去,即使他再想跟她多呆呆也没有故意拉长时间。
不过这会儿,他在她身上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水味,似是YSL最经典那款自由之水。
他记得,她好像很喜欢这款。
“吗的,小(s)可(b)爱原宴在搞什么呢,让我给他送伞,又突然不要还不接电话?”
“搞什么飞机呢。”
程颐拿着伞出来都走到这边岔路口突然接到原宴的消息说不需要,那他怎么不早说啊。
那他不要又是怎么个回事,他拧着眉头带着些怒气,大晚上的下着雨他给他送伞,他不要又不说原因,又气又急人的。
他想不明白,又给原宴播出一个电话,电话声刚响,他吊儿郎当的将伞柄放在肩膀上支撑着,刚准备用手好好拿起伞,打算等他这个电话再不接通就听他的话回家去的时候。
他刚抬头,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很快流入他的眼中,程颐有些近视,不太能看得清楚,戴着个眼镜里面也不怎么的掉进几滴雨,他这么看过去瞬间有些花的不行。
不过从那对身影中来看,好像是原宴?
程颐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劈地的大事儿一样赶忙拿下眼镜,把它用起里衣好好擦拭。
待他真的确定那人就是原宴后,他立马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长腿一迈那模样像是在逃命。
他就说他怎么不接电话,原来是有佳人作陪。
程颐眼眸流转,心里暗暗产生一粒小种子,溜的比谁都快,怒气在这一瞬烟消云散。
原宴不是近视眼,举着伞从阶梯上来他就已经看见程颐站在那里,不过幸好他识趣。
就是不知道陆衿幼看见没,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
不过她好像没有发现,她头有些略垂的低着看着底下,并没有看多远般,眉心轻轻锁住,像是在担心着什么一样。
原宴悄悄向她那边靠去一些,连带着伞也一样。
心向她偏去,伞也是。
“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谢絮絮听见声音从床上撑起身子往门口看了一眼,见着是陆衿幼便立马坐起来。
“想你。”
她嘴角一勾,脱下大衣使着甜言蜜语。
她住的是四人宿舍,其他两个都是本地人,昨晚就回去了,谢絮絮不是,离家比较远,所以一般像这种只放三天的节假日她都在这里。
谢絮絮从床上溜下来,“哎呀,幸好你在要不然我晚上一个人我都睡不着。”
她一边说,一边抄起拖鞋往卫生间走去。
不一会儿,她出来道,“我刚刚在看一个破案剧,我本来就害怕,但是又越看越上头,我都打算通宵等明天睡了,谁知道你回来陪我,你可真是我的大宝贝儿。”
说着,她又以最快的宿舍爬上床,应该是去看她那部所谓上头的剧。
陆衿幼只是轻轻的笑出一声,听着她说害怕,脑海里很快想起她刚刚回来的路上。
她当时也蛮害怕的,整个心都像是提在嗓子眼里一样,所以后来出现的原宴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拉他跟她做一个伴儿。
要不然以他那个速度跑回去,不到半秒,她等下又是一个人,还不如让他跟她一起,他不用跑不用淋雨,还能陪她。
他的伞打得好,她全身上下只有鞋子和大衣尾被雨浸湿,其他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抿着唇,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捏着丝袜慢慢的从她腿上脱下。
她看着她的那只手,脑海里又浮现出他那只握着伞柄的手,你说。
如果那双手长在她身上会怎么样?
“叮咚——”
“叮咚——”
陆衿幼的脖子向前倾去,刚刚响两声的手机立马以面部解锁打开。
屏幕上放的两条微信消息迅速出现内容。
她爸发过来的。
-“到宿舍了吗?”
-“有没有被淋到,宿舍有人吗害不害怕。”
她没有回,换上睡衣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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