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整个村子已然是一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场景,骤降的温度,让人恨不得永远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再也不起床。

“咯吱咯吱……”门扉发出痛苦的叫声,一阵阵如同冰冷刀子的北风从门缝里望屋子里钻,掠走屋子里的热气。

土炕下灶炉内冒着微弱的火光,温度始终维持在十几度的样子,炕上张杰将被子裹的和蚕蛹一般,躺在温暖的炕上呼呼大睡,不为外界的风雪影响。

天花板上一滴黄豆大小不一水珠,“依依不舍”告别木板坠落,刚好掉在张杰的脸上,冰冷的水滴晚婚假将张杰从睡梦中“拍醒”

张杰缓缓坐起身子,下意识转头看向窗户,一种锃亮锃亮的感觉油然而生,伸手推开纸窗,窗户才打开一条细缝。

霎时寒冷的北风袭来,张杰不禁缩起脖子,打了一个哆嗦,只见屋顶,树冠,院落里已经是白茫茫一片,空中飘飘洒洒的雪花好似柳絮因风起。

张杰不禁喃喃自语道:“好大的雪啊!希望是瑞雪兆丰年之像。”

虽然在南方的冬天每年都会有一到两场飘雪,但张杰第一次见到这般大的风雪,估计所谓的“鹅毛大雪”也不过如此。

仅仅一夜之间地面的积雪深度便能够抵达小腿肚子,要是连续不断的下上两天,大概能把人掩埋。

看着屋外的风雪,张杰不由得想到了病房内的伤员,万一把他们冻伤了,那才是一场麻烦了

张杰赶忙将窗户关上,毛衣,毛裤一一穿在身上,又拿出自己的羽绒服穿在外面,简单的用温水一洗漱了一番,走出了门。

院子里厚厚的积雪挡住里了去路,张杰见状立即拿过门边的铁铲,铲出了一条直达大门的道路,顺手把积雪丢在一起,堆成一个雪人摆在院子中央。

随后张杰大步走出了宿舍,就见村子里八路军和村民正挥舞着铁锹,清理地面的积雪,打通道路。

张杰仅仅看了一眼,默默的转身走向医院病房查房。

只见厚厚的门帘将大门堵的严严实实的,掀开门帘步入其中,病房内摆了七八张木板床,一干伤员们穿着单薄的衣服,裹着薄薄的被子,围坐在两个火盆前,烤着火。

“张医生。”

“张医生,你早。”

“张医生早。”

瞧见进门的张杰,一干伤员们纷纷站了起来,开口打招呼,道。

张杰随便找了一个床铺上坐着,笑呵呵的道:“各位怎么样?昨晚休息的好吗?医院哪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吗?”

“昨晚休息的非常好,夜里外面才下起雪,值班护士和护工怕俺们冻着,第一时间就帮俺们点上了火盆,为我们供暖。”

“倘若在前线俺们只能全部蜷缩在宿舍,互相拥抱着取暖,尽可能减少能量消耗,仅有那些值哨的战士才有机会穿上厚厚的棉衣出门。”吴麻子嘿嘿一笑,满脸的知足道。

“有时候俺们聊天都在感叹,这医院的条件可比我们前线好多了,虽然不至于顿顿大米白面,但隔三差五能沾点荤腥,每两天都有一顿窝窝头。

而在前线窝头什么的不曾缺少,但荤腥却是少的多想,偶尔打赢鬼子,伪军什么,弄来一些肉,可是整个团大几百人能碰到一点油水就算好的了。”

一旁的齐大头立即补充道:“在医院吃得好,穿的暖,要不是俺们还未打退狗日的鬼子,俺们都想一辈子住在医院。”

“哈哈哈,齐大头,俺们看你不是想住在医院,而是看上医院的护士了吧!”苟全坏笑着道。

霎时病房内哄堂大笑,齐大福面色微红,挥手骂道:“滚,滚,你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听吴麻子又道:“若说医院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那些医护人员不准我们随意活动筋骨,俺们感觉在这里住上半个月全身骨头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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