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学你,谁也不能模仿你,因为你是唯一的。”
直到容显回家跑到浴室去洗澡,坐在沙发上的裴姜满脑子还是方才的那句话。
唯一的......
又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这样温柔深情的话语,容显大概已经很久没对自己说了。
裴姜的嘴角逐渐扬起一丝弧度。
容显在浴室把头发吹干,刚一出来就看到沙发上的裴姜露出这种微妙古怪的笑容。
“姜姜,你笑什么呢?”容显一边走过来一边问道。
“没有。”裴姜敛去眼角和唇边的几许笑意,再抬眸时,又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清冷淡漠。
“你是不是还在笑我方才演戏演得太假,太过?”
“怎么会呢?”裴姜柔声哄着,赫然发现眼前的容显穿了一件样式独特的真丝睡衣,中间一条纤细腰带将两边衣物松散慵懒地揽在腰间,朦胧玉体在睡衣下面若隐若现,说不出的性感魅惑。
“这也没办法,毕竟大学毕业这么多年了,戏剧社会的那点儿本事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容显坐在沙发上翘着脚,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别说,有时候还真怀念咱们大学时候戏剧社排练的日子呢。”
裴姜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揶揄道:“你要真是犯了戏瘾,可以来裴氏旗下的娱乐公司,我让她们看看最近有什么正在拍摄的电视剧,你去片场玩儿几天,或者客串一个小角色。”
容显一听这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双眸之中仿若含着琉璃玉翠,眨眨眼便能听到叮当作响的声音:“还是别了——你们公司那么多漂亮女明星,你就不怕我看上谁啊?”
“不怕。”裴姜几乎想也没想便开了口。
在此之前,容显还暗自想象了一下她吃醋生气的样子,或许会想别家霸总那样,气哼哼地捏着自己的下巴,双目赤红道:你敢?
结果这些预想完全都没有发生,裴姜不止没什么反应,居然还顺手从旁边捞过来一本书翻开,有模有样地读了起来。
一时之间,倒弄得容显有些不会了。
于是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肩膀,又故意在上面一下一下画着圈圈:“我瞧你才最会演戏,是不是其实心里在意得不行,表面还要装出一副大度高冷的模样来?”
裴姜未抬眼,更没放下手里的书,只是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嘴角,轻描淡写道:“没有。”
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底把容显激怒了,“不怕”、“没有”......简直了,多说一个字是能要你的命吗?
容显咬了咬下嘴唇,像一只别扭的小猫在原地炸了会儿毛,然后慢慢蹭到裴姜旁边,用手一把勾住她的脖子,跨坐在她身上。
“你猜我现在是不是在演戏?”
容显的声音绵绵软软的,吐气如兰,目光牢牢锁定在裴姜嫣红润泽的双唇之间。
气氛陡然变得微妙暧昧起来。
看着妻子眼波流转柔情似水的娇媚模样,裴姜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从容冷静的模样。
“猜测这些没什么意义。”
裴姜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书一合扔到旁边,又恶作剧般地将搂在容显腰背上的两只手往自己的方向紧了紧,幽幽说道:“发自本心也好演戏也罢,我只想要结果。”
哼!听了这话的容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高冷总裁商界精英,什么清心寡欲枕经籍书——
我看你就是个假正经!
容显在心底把裴姜骂了个遍,但是身体却诚实得很,搭放在对方脖子上的双手微微一使力,温热柔软的唇就贴了过去。
裴姜舒展着身子倚在沙发靠垫上,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皱起了双眉。
容显坐在裴姜腿上,一边亲她一边时不时抬眼瞧瞧她的反应,此时却见她双眉微蹙面色不悦的样子,顿时停了动作问道:“你怎么了?”
裴姜摇了摇头,轻叹道:“显显,你那么聪明,可这么多年唯独接吻的水平却一点儿没有提升。”
被自己爱人不留情面地吐槽嫌弃,容显红着脸支吾了一会儿,最后才没什么底气小声辩驳道:“可我已经很卖力了......”
容显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除了门门功课成绩拔尖以外,其它的一些业余爱好,诸如钢琴、跳舞、滑板等等,也都算是圈内高手。
但只要涉及到某些方面,就完全看不出她有聪明人的样子。
其中就包括亲亲抱抱举高高。
和裴姜刚在一起的那会儿,每次两个人一亲亲,容显不是咬了裴姜的嘴唇就是咬了她的舌头,以至于有一段时间,裴姜连稍微烫一点儿的汤都不敢喝。
一开始裴姜还以为她是紧张害羞,时间长了便明白了,容显只是单纯在这种事情上非常笨拙而已。
“行了,还是换我来吧。”
没等容显回过神来,裴姜动作娴熟利索地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客厅的沙发宽大而柔软,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又惬意,容显整个人懒懒地躺着,既紧张又有些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裴姜亲了亲容显的额头,然后又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以及灿若星河的双眼,轻声问道:“显显,你还记不记得,大学时候我们在戏剧社,一起排演罗密欧与朱丽叶时候的事?”
记得,当然记得了——
容显的思绪渐渐飞回到了多年之前,那个时候她和裴姜还是大学戏剧社的社员,而当时社里最常排练的,便是莎翁的作品。
有一年学校庆典,戏剧社惯例要出一个节目,大伙经过研究投票最终确定,将要演出的是四大悲剧之一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毕竟考虑到当时演剧和看剧的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相比其他悲剧或正剧来说,大家或许还是更喜欢看到里面夹杂着爱情元素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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