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诏狱内,被抓回来的给事中两人一组被关押在一个牢房,赵守中分别安排了人员抓紧时间提审。

所有的给事中都被告知了一件事情,检举有功,先交代的人可以比同一牢房内的人少受罪。

与薛国观在一起的,正是最开始被抓的吏科右给事中王应涛,这两人由赵守中亲自提审。

赵守中把刑具带进了牢房,有尖锐的铁签,镶满大钉子的刷子,弧形的长铁钩,连成排的夹棍等十几种。

光看到这些工具,王应涛便吓得脸色苍白,伸手托在了下巴上,牙齿禁不住的上下打架。

薛国观心里也有些畏惧,但语气依然桀骜:“姓赵的,今天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他日自然会有人出来主持公道。”

赵守中没有理会这句话,反而开始介绍这些刑具来。

“两位大人可知道这签子是做什么用的吗,你们看这长长尖尖的,慢慢地从你们的指甲盖下面捻进去,然后用力往上一挑,就完整剥下来了。

有经验的师傅,保准你整个指甲盖给揭下来,还不伤旁边的皮,我的手艺比较粗糙,经常连后面的骨头都给捅穿了。”

“若是揭完这二十个指甲盖依然嘴硬的人,你们猜怎么着?看这大铁刷子,往阁下的肚皮用力‘哧溜’一下,露出十几道口子,大人你这腰圆肚滚的,没准得多用些力气。

第一次刷多半会痛晕过去,所以这旁边的桶里装满了盐水,往上泼一勺,这般滋味绝对是叫一个爽!”

“这夹棍……”

王应涛两腿一软,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吼道:“你别说了,别说了!我都交代,全部交代!”

赵守中满意一笑,幸好并不是硬骨头,不然就得多费些时间了。

薛国观怒骂道:“一点骨气都没有的软蛋,真是丢尽了六科的脸。姓赵的,有本事就将这些家伙往我身上使,我要是吭一声就算是你孙子!”

只不过这话里头,多少有点色厉内荏的意思。

赵守中示意后面的两个百户上来,把王应涛带出去录口供,然后转过头来对薛国观说:“嘿,薛大人倒是嘴上不饶人,还想当我孙子?下辈子可得认准了你爷爷这张脸。”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牢房里,几乎所有的给事中在听完第一遍刑具介绍之后,就像倒豆子一样,把事情全部交代了。

陛下有交代不许滥用私刑,赵守中压根就没有对他们用刑的意思,只不过是使了一些恐吓的手段罢了。

不过是半个时辰,除了薛国观外,赵守中已经拿到了全部人的口供,不少人还将自己所犯过的事全部交代了出来,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而之前派出去的另外几队去薛国观等人府上的锦衣卫,也带回了令赵守中满意的消息。

拿着手里的卷宗,赵守中讥讽道:“薛大人,所有人的口供都指向了你,你唆使和煽动同僚,无理封驳陛下的旨意,对陛下大不敬,足以定你的死罪。

而且,这是在你家里发现的信函,里面详细记录了你和都察院杨所修等人密谋的信息,铁证如山,不知道薛大人是否还像方才一般嘴硬呢?”

薛国观面如死灰,嘴唇上下交错,终究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

乾清宫内,在等待消息期间,朱由检也没有闲着,转而跟内阁的几位大臣聊起了农业问题来,就是之前跟徐光启说过的那些。

但除了孙承宗比较关心,提出了几个可行性的措施以外,其他四位阁臣对此都缺乏兴致,基本上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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