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客气,应该的。”杜守义说着,收拾起了背包,道:“秦姐,你说吧。”
“守义,姐想让棒梗跟着你学武行吗?”
啊咧?!不是应该借钱借粮吗?杜守义一时感到有点诧异。
“守义,你也知道,棒梗这孩子,这么小没了爹,我怕他长大了要被人欺负,你能不能抽空教他些武艺?不求他像你那么出息,只要将来能防个身就行。”
“棒梗啊?!”杜守义没想到秦淮茹会提这样的要求,想了好一会儿,他道:“秦姐,我这是家传的功夫,传子不传女,守桂她就一点都不会。
不过,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棒梗,你可以来找我,只要棒梗占理,我就为他讨公道,不管对方是谁。你看这样行吗?”
听杜守义这样说,秦淮茹只能无奈道:“那姐先替棒梗谢谢你了。”
“别客气,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
棒梗五岁没了爹,这叫‘幼年失怙’。幼年失怙,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这三样是人生的三大惨事。棒梗以后一系列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操作,都和这有点关系。要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来好好引导教育,棒梗日后不至于那样。
但这和杜守义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棒梗的爹,没有教他的义务。
杜守义两世都是地地道道的老京都,骨子里透着一股‘慵懒’。和熊孩子打交道这种事,他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上完了一天班,杜守义提着个油纸包回家了,里面有他在门口取出的酱肘子。
何雨柱比他早下班,这时正在厨房忙活着准备佐料呢。一旁的桌上放着一大脸盆洗干净了的田鸡。
“嚯,这么多?!”
“我和马华忙活了一下午才拾掇干净,也幸好厂里没这玩意,否则厂门口都出不去。你手里拿着什么?真香!”
“托人弄了点天福号的肘子,一会儿还得给聋奶奶送点去。”
“那搁桌上吧,我先做点酱爆田鸡,一会儿一快送去。老太太吃不了辣,她的菜和咱们得分开做。嘿,这酱肘子味儿闻着真地道!”
“得嘞。我先回屋了,一会儿过来。”
杜守义说着找个干净地方放下纸包,一转身遇上了从何雨柱屋里出来的秦淮茹,她手里还抱着一大堆脏衣服。
“守义,你有什么脏衣服?姐一块儿帮你洗了。”
“我不用,有守桂呢。这是柱子哥的吧?”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他身后道:“内什么,你不让我收拾屋子吗?我忙不过来,就让秦姐帮帮忙。谢谢您嘞,秦姐。”
“别客气,都一个院的街坊,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秦淮茹说着,抱着衣服走了。
杜守义仿佛看到了一些事情的原点,心道:从这里开始搭上的?有点意思!不过恐怕这起点就是终点了,洗衣服这套很快就不好使了。
回到屋里休息了一下他又来到了后院。何雨柱手脚麻利,一份酱爆田鸡已经做得了,正在装盆呢。
“柱子哥,这肘子怎么少了?”杜守义看到少了小半份的肘子问道。
“哦,刚才棒梗来玩,说他有两年没吃肉了,我看着孩子可怜,就给他装了点。”
“这话你也信?这是他奶奶教的。”
“你怎么知道?”
“嘿,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五岁孩子能记什么事儿?还两年?你当他是天才啊?秦姐干不出这事,剩下的就剩棒梗他奶奶了。”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感到被算计了,但他还是说道:“算了,一口吃食,别计较了。这田鸡我给雨水,守桂留点,其余的你给聋奶奶送去吧。”说着,他拿了个大碗,挑了些田鸡腿,然后覆上了几大片肘子肉。
杜守义见肘子只剩了一半,他也没说什么,拿着大碗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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