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纪染的那个?粗制滥造而赶工出来的罢了。不想前两只,基本上断绝了继续发育的可能。
顺便张禄还能克扣点灵石充实家底。
“那行吧……”竹言拗不过,只得从了张禄,“跟我来,少爷这几天念叨那两只鸟快疯了。”
好东西当然是好东西,但竹言打定了主意,让缄默隐身后就放在自己房中吧,多带出去一次就多一分危险。
根据缄默传回来的反馈,张禄身后也只有一只,他自己的不是也没有带出来?
她却不知道张禄的那只缄默已经将她的全部念头收集了个滴水不漏,事关张禄的更是直接上传到他的脑海中。
纪染的小院依然寒冷,但张禄却不必再依赖竹言的力量了,周身升腾起的水雾结出一圈薄薄的冰层,阻隔掉低温的凉意。
地点依然是书房,不过当张禄走进去后,他注意到了纪染的身边多了一个侍女。
说是侍女或许太贬低她了,那身洁白的裘衣看起来就昂贵得很——相比之下纪染反倒更像是个小厮。
如果他们的位置换一下,纪染是垂手站着的话。
“嘿,看看谁回来了!”纪染一见张禄兴奋极了,“快,我的鸟呢?”
“人面雕放在了屋外,”张禄无言,“比起这个,牧启他……”
“哎,死人有什么好聊的?”纪染激烈地挥动手臂,快步向外走去,“你这个办事效率低得很呐,就该先把它们送过来的——你看看,放在老严那里这么长时间,毛都快被他薅秃了!”
行,取口黑锅给严纲扣严实咯。这可跟他在山里猫了两个多月没有任何关系。
纪染此刻心疼地抚摸着两只人面雕,后者对他的善意回以无尽的热忱——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就是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
后面的张禄则被一领白狐裘的大衣挡住了去路。
那侍女转身,一张娟秀的瓜子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朱唇轻启,声音冰冷:
“你就是张禄吧,凭你,也杀得了玄七?”
张禄瞳孔一缩,下意识地举起了拳头。
韩萱做梦也没想到张禄会在这里对她出手。
而且是这么近的距离。
要不是竹言早在她那张嘴张开的时候就预备着出手救人,张禄这赤铁色的一拳非得如重锤般砸在她的脸上。
对于一个专精于敏捷和灵巧的刺客来说,同境界下被这种攻击贴身,这可不是破颜拳那么简单的问题,钝器一击,再想把她拼回去不比两三千块的拼图难度更小。
“张禄,她不是敌人!”竹言喊了一声,早已蓄势待发的三层水罩居然被一口气砸穿了两层半。
纪染被身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给吓了个趔趄,一下扑倒在了人面雕的身上。
“萱寒,你要死啊!”回过神来的纪染挣扎着起身,指着韩萱破口大骂,“我和你怎么说的?上来就招惹我的人?”
“你还不是自己人呢!信不信本少爷现在就把你给卖出去!”
韩萱一张小脸此刻惨白如雪,皱了皱鼻子,强撑着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不是敌人?”张禄抽回手,但敌意不减地看向了纪染,“少爷,您养鸟我不好说什么,但养条毒蛇,哪天出了事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你个丘八,骂谁是毒蛇呢?”韩萱恶狠狠地看着张禄。
“你住口!”纪染跳着脚喊了一嗓子,“明天我非得让二哥给你下个禁言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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