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灿阳沉吟道:“采采非常胆小,我觉得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安灿阳摇摇头,“不知道,对了,磊儿,你认识一个姓罗的女人吗?”

石磊将手放安灿阳额头量了一下,“我艹,也没发烧啊?”

安灿阳把石磊的手打下来,“你才发烧了。”

“姓罗的女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得哪一个?你不是发烧发得没逻辑了是什么?”

“算了,等以后知道她全名了再说。”

“她怎么了?”

“和赫连弦月的关系很好,还有……”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打了赫连弦月,想想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一样都说不清楚,他安灿阳发誓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还有什么?”

“没有什么了,磊儿,谢谢你,回家过年吧。”

……

安灿阳家今年同往年一样,他爸那边的三个兄弟和他奶奶都在他家大别墅里过年,他爷爷已经去世了,他奶奶跟着他大伯爹,快76岁了,耳朵有点聋。

伯爹、二老子、幺爹、伯妈、二妈、幺妈、堂姐、堂姐夫、堂哥、堂嫂、堂弟、堂妹堂侄儿女等二三十号人每年都吵得他头疼。

他爸爸安从德是老三。

也幸亏过年人多,他爸爸没有太注意他,他也少挨了许多他爸的骂。

可是今年很不巧,安灿阳送走石磊回来停车的时候,他爸正在院子里和他幺爹说话,等安灿阳停好车下来,他爸早甩给他几个怒眼,“大过年的还在外面疯,我还以为你和小辈们在屋子里头呢,还不快去跟你奶奶说话?”

“幺爹!”安灿阳毕恭毕敬喊了一声。

安从行赶紧答应:“唉~阳儿。”

他爸正想再斥责他几句,他幺爹赶紧说道:“三哥啊!今天过年,少说两句,阳儿,快去,东儿刚找你呢。”

恰巧幺爹儿子安灿东奔过来把他拉走了,“阳儿哥哥,他们在宇儿哥哥屋子里打游戏呢。”

“等一下,我先找奶奶去。”

他奶奶正在屋子里看电视,一看见安灿阳进来,笑得合不拢嘴,“阳儿啊!我的阳儿!”一个大红包塞给了安灿阳。

“奶奶,我那么大了,不要红包了。”

“快拿到起。”

安灿阳陪奶奶说了好一会话,最后被拉走了。

…………

年夜饭是几个妯娌和家里请的阿姨做的,在一楼摆了五桌,桌子上照例是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小辈们分别去向老辈们敬酒说吉祥话,老辈们说说笑笑,发红包……又给老太太说了许多吉祥如意的话。

家里每年这一天都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

安灿阳就在想:那边就只有弦月和采采两个人,好想他们,好想去陪陪他们,好想和他们一起过年。

可他哪里走得掉?吃完饭就被强迫凑了麻将搭子了,为此,安从德专门开辟一间屋子做了娱乐室,里面有三张麻将桌,更小一点的都涌到外面,由安灿宇带着放炮仗和礼花。

这里安灿阳、他二堂嫂、他幺妈、他五堂妹一桌,安灿阳打得心不在焉,随时点炮出错,打到凌晨四五点,把白天得来的红包输得差不多了,于是安灿阳站起来说:“没了,都输完了,散了吧!”

五堂妹不服,她也输了些,“我的新包也不见了,阳儿哥,再玩两把,搬下本。”

二堂嫂和幺妈笑呵呵的,再玩也是我俩赢,这手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我出去给你们抓个壮丁。”另一桌他爸爸斜着眼睛望着他,厉声说道:“不打就赶快睡觉去。”

“爸,我去跑个晨跑再回来睡。”

“来来来,拿牌了。”他爸好像找不到什么可以指责的。

二老子开口了:“不愧是学体育的哦!这么早就晨跑了。”

安从德:“不要提那没出息的什么师范大学?脸都让他丢尽了,晨跑,半夜三更晨跑,说得好听,估计又是去哪里疯去了。”

“三哥,五点了,天快亮了。”

“幺鸡!”

“碰!”

……

安灿阳把打游戏的安灿宇强行拖了去顶替他,“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安灿宇看着他哥的背影急匆匆下楼,“哥,你得拿点现金给我啊!”

“先用你的红包顶上,到时候转账给你。”

安灿阳不敢开车,怕开车的声音惊动他老爸,于是安灿阳真的开始晨跑起来。

他一口气跑到赫连弦月家的小区外面,站在那里看赫连弦月家的阳台,他身上都出汗了,他刚才就是一个劲地跑,使劲地跑,似乎前面有什么他正梦寐以求的东西在等着他。

赫连弦月家的阳台上晾有赫连弦月洗好的衣服,连看着那些衣服,安灿阳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看了好一会儿,安灿阳又转身往回跑去,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的体内正有什么在叫嚣,要挣脱而出了。

赫连弦月从阳台上看着了安灿阳的高大的背影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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