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还说了,不论此事是否与徐州牧陶谦有关,他总归是逃不过一个失察之罪也,而我曹氏宗亲上百口也不能白白死去!是故,便未曾想办法通知曹伯父。也顺便等着伯父的大军前来,才是最安全的方式。”曹源继续说道。

“至于侄儿所为?”曹源饮了一口茶,顺了顺继续说道:“只因城中流言四起,言说曹伯父欲屠城以泄愤,祖父怕伯父怒极而行偏,故才让我出来报信。但又恐为外人所知祖父仍在,无法索地于徐,故才扮做乞丐而来。”

“苦了源儿了!”曹纯一边似在抹泪一边说道。

“无事的!比起叔父们一路的筚路蓝缕,侄儿这点苦算不得什么。”曹源也赶紧回应道。

“太爷是如何打算的呢?”曹纯一边为曹源倒上一杯茶水一边问道。

“嗯!”曹源继续回道:“太爷之意:其一,遣心腹之人,速归中军,告知伯父,太爷尚在人间之事,以熄伯父之怒,而撤屠城之令也;其二,将军明日应佯作不知,速速进军徐州,一来给予徐州足够的压力,二来顺路将太爷接入军中;其三,散布伯父为太爷报仇,只诛首恶的消息,以抵消现在的对伯父不利的消息,为之后接管徐州做好准备。”

曹纯点点头,随即继续看向曹源,似乎在等着曹源接下来的计划。

曹源也看向了曹纯,似乎再说,没了,真的,一滴都没了!

一时间,大帐之中气氛有些许的尴尬。

还是曹纯率先打破了尴尬,问道:“贤侄,然后呢?别断啊,怪难受的。”

“额!”曹纯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之后之事,要看徐州牧如何反应,是强势反击我军,还是逐步撤退,是战是和,又要看伯父是何意思,鲸吞徐州恐怕是不行的,蚕食的话要食多少,一郡之地够不够,两郡之地又如何,这却要看伯父的心思与兖州的准备了。”

曹纯微微点点头,随即眼中精光一闪,抬头盯着曹源是看了又看。

“不对啊!”曹纯眼睛微眯,看向正侃侃而谈的曹源问道:“这些话也是太爷教你说的耶?”

“自然是太爷......”望着曹纯犀利的眼神,曹源显然是有些心虚地说道。这些话当然不是太爷交代的,甚至前面的打算与太爷的自救也都不是。

可是这些话只能是太爷说的,这些事儿也只能是太爷做的,无论是发现异常,还是对曹操后续操作的安排,只有借助太爷的话,曹源的计划才有可能得以实施。当然他自己也就失去了一个一鸣惊人的机会。

但曹源认为这是值得的。且不说自己护持太爷本就是大功一件,而有了太爷在,又岂会让自己吃亏。所料不差的话,太爷终究会把真实情况告知曹老板,若是时机何时,远比现在让曹家人和曹老板知道,要划算得多。

当然,显然,开心之下的曹源有些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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