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彧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的阿遇无处遁形。

他做过自己吗?

他曾经也是有个性,有自我的人,但是日以继夜,日积月累的模仿,他早就分不清楚他是谁了。

他甚至连自己从前的名字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哪里还能谈什么自我。

他的自我早就在他老师一遍又一遍的鞭笞下泯灭了。

所以有的时候,太阳带给人们的不一定是温暖,也有可能是灼烧和疼痛。

“我们的确不知道你父亲的下落,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他还活着,不过也是最近才有一点蛛丝马迹。这枚戒指你可以拿走,但我需要西特利斯的解药。”双方对峙,僵持不下的确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情。

“西特利斯?”凛彧疑惑,他确定自己在此之前从没有听过这个奇怪名字。

西特利斯!这应该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

“非常抱歉!这枚戒指我一定要拿走,因为它本来就是我的。至于西特利斯,同样我也很抱歉,我的的确确不知道它是何物。”

阿遇盯着凛彧的眼睛,反复确认,凛彧目光炯炯,没有半分躲闪。

他没有说谎,或者说他没有必要说谎。

“这个算是你焱门的圣物,你居然会不知道,凛先生怕不是诓我?”阿遇问:“都到了这一步,大家何不坦白一点。皆大欢喜难道不好?”

“当初焱门差点满门被灭,焱门的基地都被炸的粉碎,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别说我都没听过这个西特利斯,就是知道,你们能拿什么和我交换?”

凛彧和阿遇两个人面对面对峙,僵持不下,周围的空气都被他们两个之间迸出的冷意给冻结了。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凭这枚戒指,还是你那些不堪一击的手下?”凛彧本身就是目空一切的王,他从不屑与任何人妥协。

他能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至高无的位置,可没有和人妥协的习惯呢。

至于那枚戒指,在以前的确是他们焱门传位的信物,可是当初焱门险些灭门,何谈信物,他要带走它,只是因为它是他父亲的东西。

阿遇不语。

“或者让你身后的那个人站出来,或者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些其他的优惠。”

阿遇嘴角紧紧抿住,眼神中甚至有些怨恨。

他和他的老师一样,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

“炎主的意思就是不能商量咯!”阿遇问,“不知道哪个叫弥天的女人算不算炎主的软肋。”

凛彧眼神瞬间凌厉,“别动她,代价你付不起!”

阿遇了然于胸,神色轻松下来,看起来今天不算白白折腾一场,或多或少也知道了凛彧的软肋。

“很多时候,我都比较绅士,一般情况下,很不愿意将女人牵扯进来,因为战场就应该由男人来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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