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每天过着把脑袋别在腰带上担惊受怕的生活,日子大起大落,比过山车、蹦极还要刺激!

光想想,楼厉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切,装什么逼!谁能活到最后还不一定,在新人面前装什么装,有那能耐你早就离开这鬼地方了!”一个小混混模样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从小就脾气暴躁,一点就炸。陈栋那副卖关子的样子是他最厌烦的类型,要不是身旁同被拉进来的小弟拽着他,他说不定已经拽着对方给了他一拳。

“哼”付青山用余光撇了混混一眼,说:“说的没错,我确实没什么能耐,但解决你的能力还是足够的,要不要试试?”

说着,从他身上腾升出一股强烈的杀意。那股带有压迫性的力量以他为中心,环形扩散。所有人都感到了莫名的畏惧,包括楼厉自己。

混混被震慑住,瞳孔震颤,不知不觉间,额头冒了层冷汗。小弟见势不妙,边道歉边拽着混混往后退。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双脚仿佛灌了铅似的重若千斤,拖着混混走的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根本走不动!

他不觉着是自己太过于恐惧所导致的肢体僵硬,于是扭头去查看他人情况,发现每个人都身体僵硬地钉在原地杵着。

孙越同他对视后,脸色灰白的朝他摇头。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小弟颤颤巍巍地问。

楼厉微眯起双眼,他们不知道,他倒是很清楚。那是付青山的技能“绝对控制”,可以改变任何物体自身密度,过轻或过重也可以操控着一切非生命体对对手进行攻击。

楼厉松了口气,付青山用前者,显然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果不其然,付青山吸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屁股用脚碾了碾:“给你们一点小教训,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语毕,他夺步跨过众人,在众目睽睽下走出大厅。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众人非但没感到松了一口气,反倒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们毫无怀疑自己即使不被np发现,也会过度劳累,或者脱水死亡!

不过楼厉丝毫不担心,毕竟这个持续时间最长限度十分钟,十分钟后他们就能恢复正常。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几人终于恢复了行动。混混瘫坐在地板上,头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彻底没了方才的嚣张。

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请各位玩家认真对待游戏。毫无起伏的机械音催促着众人。

众人一个激灵回神,虽然系统声音毫无起伏,但他们有预告,如果再不行动,那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中,孙越是率先回神的,他轻咳一声,努力压着心中的不安:“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我建议大家还是做出些行动,毕竟待着这里我们离开的可能性为零。”

众人点头,十分默契的赞同孙越。

几分钟后,分配好任务的楼厉独自来到实验体观察b室。原本他和一个大学生分配在一起的,可楼大佬不认为自己那拙劣的演技能骗过谁,干脆利落的申请了单独行动。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楼厉打开手机电灯,借助微弱的灯光仔细端详室内。

生锈的铁栅栏将室内堵塞的不见天日,白色的墙早已发黄发黑,脆弱的更是轻轻一碰就要剥落,四周静的可怕,因此显得异常诡异。

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伴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残破不全的玻璃器皿零零碎碎的散落四处,浸泡物的玻璃器皿已经泛绿

黑暗中透出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具毫无血色的女人静静的泡在容器里。

散乱的满头青丝漂浮在液体中,在她光洁的身体上,似乎还散落着许多大小不一的伤口,还有一些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弄的痕迹

楼厉小心翼翼的穿过,另一端同样有个人被泡在容器里,不过与女人不同的是,他身体上除了脖颈手脚腕处缠的薄薄一层绷带外,没有一丝伤痕,更重要的是那是一个少年。

少年带着做工复杂的呼吸器看不清全貌,但从露出的轮廓来看,想必是非常优越的。

他稍长的发在液体中漂浮着,表情舒展,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眼睛犹如黑曜石般明亮。

等等,看的太过入神楼厉这才惊奇地反应过来,器皿中的那个好像是活人!

“咚咚咚!”“咚咚咚!”玻璃器皿中的人拼命的敲打着玻璃,剧烈挣扎的双腿和偶尔泄气露出的气泡无不告示着他还活着。

楼厉心里一咯噔,迟疑地向后退了几步,那人见他退回,眼中划过一丝失落,紧接着更加卖力地敲打玻璃罩。

叮!恭喜玩家顺利找到重要np,成功触发查明实验失误真相任务。

楼历心下一凛,随着一束亮光闪烁,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个只有灰和蓝色构成的魔方轮廓。

突然,楼厉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下,手中的魔方逐渐透明,最终化为一抹淡蓝,消失不见。

楼厉随手抄起一根铁棍,猛地朝容器砸去,玻璃器皿很结实,一次重击后仅出现了个小型网状裂痕。于是他又猛敲了下,这才完全破碎。

“哗啦”玻璃破碎浅绿色的液体涌出,尽管楼厉再怎么小心还是不慎被溅湿了一角。浅绿色在白大褂上迅速晕开一片,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显得十分突兀。

“咳咳,谢咳咳”少年扯下呼吸器,狼狈的从器皿中爬出来。不过他双腿无力,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只得跌坐在水渍中狼狈的咳嗽,那架势恨不得把肺咳出来。

楼厉微挑眉,将铁棍断裂的尖端抵在少年缠满绷带的脖颈上,冷声道:“你是谁,怎么进去的?”

“我吗?”少年呆呆地看着他,用食指指着自己:“我我是唔”正当他想回忆自己过去时,大脑突如其来的开始疼,那欲裂的疼痛像是炸裂般,不得不蹲下身子用力捂着头来缓解。

脑海犹如一张白纸,不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隐约中记得自己在这里躺了很久很久,久到时间变迁,物是人非。

想到这,少年苦涩的笑了笑,那是一个很幼稚的承诺,他在这等了一轮又一轮的春夏秋冬,那人还是没有出现,从满腹希望到失落绝望,他还在自我洗脑的坚信着那人会来找他。

到最后,他甚至抱着这丝飘渺的希望选择了沉睡直到有人再次踏进这片荒废之地。

楼厉放下铁棍,曲身半蹲下查看少年情况,他表情淡然,丝毫不担心对方会对他下手。

半天,少年摇着头,声若蚊蝇:“我我不知道。”

嘴还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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