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憨傻
“我不能和您一起回去吗,要待在这里?和那个孩子一起?”
“没错,我一个人回去,你们先留下来,这里很好,很安全,也没有人打扰,远离风暴的中心,你们现在还太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受伤,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原本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觉得你们都是年轻人,会不会更容易相处一些,看来实际确实如此,他很亲近你,这是他对谁也没有过的。那个孩子很神奇,他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这些很重要,对于普通人类命运和革命工作也都很重要,所以一旦解开这些秘密,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也许,能让我们企及或发现独属于那些“豺狼”们世界的冰山一角。”
“秘密?关于他的身世?”
“嗯,这是其中之一。我们是在大约六年前,在联邦西北边境后的“死亡大漠”,位于中心地带发现他的,当时革命军刚刚成立不久,人员不多,力量也很薄弱,我所辖的一个秘密据点被暴露,上面派了很多武装来秘密剿灭我们,死了很多同志,只有少部分的人从中逃离,一边逃一边被追剿,将我们只剩下的不到百余人逼到了大漠边缘。那片沙漠被称作“死亡大漠”也是因为一旦进去就极难出来,又或者再也出不来。里面有一种无规律的强大磁场引力和干扰,当时一切的通讯和探测设备全部失灵,不光要克服我们本就所剩无几的食物和水源,还要全凭意志和运气寻找出路,当时也发生了很多,说来话长,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正是那时,我们发现了他,奄奄一息,只从沙堆里露出半个脑袋,我们本以为是已经死去的冒险者,可当走近时他的眼睛竟然睁开,嘴巴里呜呜咽咽好像是在向我们求救,我们将他从沙土里挖了出来,那那真是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凄惨一幕。身体上上下下全是孔洞和被炸伤烧焦的痕迹没有一处得以幸免,全身就只剩下一根完整的胳膊和手,另一支胳膊齐根断掉,两条腿也从膝盖以下便空空如也,甚至甚至他的腹部都是敞开的,里面除了骨架什么也没有,人体的内脏和肠道都不知道去哪了,那之前在沙子里被掩埋着的半张脸也是没有皮肉包裹形同骷髅。我们不知他是从哪里来到这的,但一路能爬到这里并把身体的零件都掉光,并且竟然还活着!这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人形智能啊,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当时我们救他也只是出于弄清楚这一切的原因,倒没有想着要搭救一条性命,因为当时的我们也是自顾不暇。终于,我们带着他活着走了出来,但更多的人却没能走出来,我们最后就只剩下了十来个人,其余的全部都永远的埋葬在了“死亡大漠”的沙土之中唉”
“教授真难想象当时的你们都经历了怎样巨大的考验,然后组织就治好了他?”
“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们这帮搞革命工作的人哪懂得什么治疗,当时为了隐藏也不能带他出去接触外界,所以只能先想最简单的办法让他别死掉。可是奇迹就发生了,出来之后的他腹部不可思议的生长出了皮肉,基本已经整个的包覆住了大部分的腹部区域,并且已经断掉的胳膊和腿也好像正在重新生长出来,明显感觉比发现他的时候长了一点点,这简直骇人所见,什么时候人体细胞和基因技术如此发达了么,人体基因和细胞竟能和壁虎一样,具有如此强的分化和再生能力?”
“这!这怎么可能!?”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啊,于是我们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总部,并立刻想了很多种办法秘密将他送了回去。当时的我虽然个人身份还未暴露,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我一直呆在外面,但听传回来的情报,那孩子只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身体就已经基本复原,并且同正常人毫无异样,这种人体细胞再生和器官组织愈合的能力和速度简直是人体奇迹。他康复以后便开始疯了一样的躲藏和逃跑,好像所有人他都恐惧和害怕,只往最阴暗的角落和缝隙里钻,没有办法就只好找了一间小屋子把他逼进去,不让他看到任何人。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他如此害怕人类,一点也不配合,如何研究呢,组织里试了很多方法,各种的麻醉,镇定,昏迷药剂不管是加在食物里,释放在房间的空气中或是在外面偷偷将其射击进他的身体,这些通通对他无效,当然因为他身体本身的不同寻常我们用了巨大的剂量,可还连让他打个哈欠也做不到,有人想趁他睡觉抽一管血,可才刚一开门就差点被他扑上来咬死,当时这事也是难倒了整个组织。我知道情况后赶了回去,我将他周围安排的一切人都遣散了,这是件极重要的事,我便也搬回了总部办公,起初我每天去门外跟他说话偶尔会打开门看看他,他很恐惧也很警惕。连续几个月,我又把门换成了透明的将办公桌就搬到了门外的房间里,一边办公处理组织的工作一边也会微笑着看看他跟他说两句他听不懂的话。后来我干脆把门拆了,我慢慢走进去他也终于能够意识到我并不会伤害他,又或许他认出了我就是当初把他从沙漠里救出来的人,我便又将桌子搬进去,在里边靠近门的地方铺了张毯子干脆睡在里面。再后来我就能跟他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他也不会再在睡觉的时候被我的声响或翻身所频繁的惊醒,但也仅限于我,做到这种程度我用了两年多。”
“可想那孩子的过去都遭遇了什么,才会将他的灵魂创伤成那个样子,常主任您也真是菩萨心肠,救赎着那样残缺和遍体鳞伤的灵魂,嘿嘿我现在可以叫您常主任了么?一直教授教授的,太古板了。”
“哈哈哈,什么菩萨,当时的我也就只是在为了自己的“阴谋”算计着他而已。孩子,嫌古板就要叫常爷爷才好,我也会喜欢听你这么叫,不然太生分太疏离。其实,你和我的女儿很像的,有时候同样的古灵精怪,哈哈哈。”
“嘿嘿嘿好啊,常爷爷常爷爷!您您就是我母亲离开后我第一个见到的亲人了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哎呀呀这是好事嘛,哭什么嘛”
“没没事,开心的,好开心的,常爷爷刚才说您的女儿?”
“嗯,也和你一样的漂亮可爱,二十多年前就和她的母亲都故去了,唉也是我无能,才会犯下这一生都无法弥补的大错,她离开的时候才十六岁,我也该死!但我的罪过还没有赎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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