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汹汹烈火,陈一铭不禁感慨万分:“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陈登看着陈一铭倒是没有这么多感慨,他虽不怎么爱钱财,但是看到往日富丽堂皇的镇国公府葬送于火海之中还是不由感到十分心疼。

“国公,现在我们去哪?”陈登转头望着陈一铭问道。

“不知道,本公也被困在这金陵城好多年了,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看看赵从异的下一步动作再决定吧!”

陈一铭把目光收了回来,与陈登纵马向黑暗中奔去

怪不得别人评价老陈“老奸巨猾”,真心没说错的,打死陈一铭都没想到这个便宜老爹留下的保命锦囊居然真有用处,真是“太苟了”!

狡兔有三窟,陈寿死前给陈一铭却留下了足足十几个保命锦囊,每个锦囊都标注了地名,指明在何地可以使用。

这次陈一铭能逃出金陵,就是那个标注“金陵”的锦囊起了大作用,要不然想破脑袋陈一铭都不敢想,自家的宅子下面居然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荒野。

这本来是赵元武为自己子孙预备的后手,但是这件事他是交给陈寿去办的,陈寿在挖这条皇城到荒野的密道时,毫不客气地在自家下面也挖了一条密道直通出城密道。

不得不说为了保住老陈家的这根独苗苗,老陈是真的煞费苦心!

不过他留下来的这些后手都是为了对付赵元武卸磨杀驴的,估计做梦也都没想到齐王会造反,而且在一帮“优秀”对手的帮助下,成功打进金陵城。

不过对付的目标虽然变了,但是目地还是达到了老陈家的香火还燃着。

“我们呢!先去找个地方猫着,反正老头的那些后手让我们都不用担心亲眷,反而我们俩自己却不能留在金陵城中,不然都容易被当成镇国公,抓去戏弄杀掉。”陈一铭一边骑着马一边对着陈登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受到刚刚破家的影响。

这一方面是陈寿从小对他前身的感情培养就是冷血无情,陈一铭接受记忆时受了不小的影响,另一方面是现在的陈一铭对那些人却是真没感情,所以逃得小命的他心情还算过得去。

“前世的陈一铭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大楚朝的陈一铭。”他本来就是一个乐观开朗的性子,至于前世走极端,那种情况不管多好心态的人都得崩溃。

二人没有傻愣愣的沿着河跑路,要是撞见乱兵那就好玩了,专门挑的那种无人走的小路,一直疾速跑出大概几十里路才放松下来,减缓马速,现在的马可是很精贵,万一要是跑死了,可就麻烦了。

现在应该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走在小树林里,陈一铭感觉到了仙境般,似明似暗、如梦如幻!

“窸窸窣窣”

寂静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响动声,陈一铭连忙蹲下噤声前面好像有什么人!

侧头瞄了一眼陈登,他也是听到了前面传来的声音,立马跟着蹲在原地没有动作。

停了下来,俩人打了个眼色,一同从包袱里抽出一块布包裹住马嘴不让它们发出嘶鸣声。

陈登压着嗓子,轻声道:“前面有人?”

陈一铭一直盯着前方,“不知道,反正小心点总没有错,听这个声音离我们应该不远,你把马栓远一点再回来,我们去看看。”

陈登没有说话,径直接过陈一铭手里的缰绳,小心翼翼地往后面走去,还好他们俩个没有骑马,要不然估计对方也能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这荒无人烟的树林,大半夜的谁出来晃荡?不会是齐军吧?

陈一铭一边盯着前面,一边胡思乱想着,陈登藏好马很快就跑了回来,蹲下之后塞给陈一铭一物。

感觉手里沉甸甸的,陈一铭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乌黑的匕首,表面坑坑洼洼的,这是为了防止夜间反光。

把匕首塞在身后,手往轻轻一挥,两人佝偻着腰身向前面探去。

“阿弥陀佛!这位军爷,贫僧乃是出家之人身无长物,跟这几位施主也是萍水相逢,实在不是您口中所说的什么细作。”

“对吖!军爷,我们和这位大师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夜间寒冷,小人看到这位大师孤孤单单一个人,心有不忍,所以才邀请他一块取暖,真不是什么细作!”

陈一铭和陈登听到前方传来的说话声,动作更加小心了,不过行走速度却是愈加快捷,很快一团亮光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陈一铭躲在一棵大书后面,偷偷往那里一瞧,原来篝火堆旁边有三个人和骑马士兵正在交涉。

那三人明显看上去十分怪异:一个和尚打扮、一个员外样子,一个看上去像是书童之类的。

反倒是那名士兵看穿着应该是齐王军的的一个小头目,坐在马上环绕着篝火堆转悠,沉重的马蹄踩在枯黄的树叶上,树叶纷纷支离破碎

旁边不远处还有四五名士卒在用刀劈砍周围的杂草枝叶,查看是否有人藏身,陈一铭二人刚刚听到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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