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梅里昂在“雄狮奥武多”的注视下,补练了“荆棘牛皮沙袋阵”。

“很好,你最近这几天练‘荆棘牛皮沙袋阵’,每一次都非常准确地击打在了指定的‘方块’。”奥武多说,“从下周起,我就可以帮你把这些‘方块’们,缩小一点了;它们的位置也会移动一下。”

“雄狮奥武多”拿起靠在墙上的两把双手巨剑。

把其中稍短一点的那把,朝梅里昂丢过去,“我们接着实战对练。”

果然不出梅里昂所料,在不需要上场角斗的周六下午,“雄狮奥武多”毫不客气地,再次在实战中把他的双颊打得又高高地肿起;然后,给他一周的时间恢复,慢慢地消肿,再去参加下一周上场的角斗。

在奥武多的最后一记重击中。

梅里昂顿时当场晕厥。

“今天在角斗场上的感觉怎么样?”等梅里昂醒过来后,奥武多弯下腰伸出右手,拉他起来。

“感觉到了一丝无奈,今天现场观众们的情绪实在是太激昂了!我才刚一走进斗兽场,他们就喊着要我砍死对手。”梅里昂坦诚地回答,“我在等观众们裁定对手生死时,已经有点理解,为什么你的教练‘紫貂华顿’,和那些老角斗士教练们,退役后都只愿晒晒太阳,偶尔跟朋友聊聊天,却不再想过问斗兽场上的任何事。”

梅里昂说,“我当时在想,当年你被迫在斗兽场上,一次次地杀掉对手;而那些对手里,有的是你不认识的人,有的是你曾经的兄弟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无奈地心情!”

“这就是卡布尔斗兽场上,奴隶角斗士们的命运;比如在‘抽签’中,在场上遇到了自己的好兄弟,不得不杀掉他们,或者被自己的好兄弟给杀死。”奥武多回答,“尤其是在今天的这个‘死亡角斗日’,你这种无奈地感受,会比平时更加的明显!”

“是。特别是我明明在角斗中已经放过了角斗对手,但观众却不肯放过他的时候。”

“你是觉得自己下不了手吗?”

“对于那种此前完全就不认识的角斗士;或者是那种人品很卑劣的人,比如我参加‘新手首秀’时,杀掉的那种新手,我是可以下手的,而且是毫不犹豫地,那种人的存在,完全就是对其它人的威胁。但是对那些认识的角斗士,或者是关系很好的人,我确实是觉得有点下不了手!”

“那你就坚持你自己的判断好了。在平时的角斗日,只要你的角斗够精彩,观众们一般也会比较理性地遵循你的心意,不太会强迫你的。”奥武多问,“今天上午的那场角斗,你的对手最后怎么样了?”

“现场的观众们,大多数都裁定他死亡,只有极少数的观众裁定他存活,双方的意见在看台上相持不下。”梅里昂笑道,“此前我认识的一名贵族,她有个哥哥很讨厌角斗竞技,但是今天正好来看角斗了。他在现场观众们中好像很有影响力;他提议放过我的对手,数万名观众们都很尊重他,一致裁定‘疣猪贝塞’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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