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天羽啊,我的偶像对对,能不能少点,三万行不行,不行啊,三个月付清啊,哎!我们兄弟俩,就是街边穷收破烂的,哪有这么多钱啊,就是杀了我们,三个月也拿不出来啊,三年行不行奥,这样啊奥!现在拼上咱兄弟俩娶媳妇的资本,只能拼出五十万哎!一年也拿不出来啊,嗯,哎呀,我可是你头号粉嘟嘟

骡子放下电话,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懊恼的直拍大腿,抬头望着李超凡:二狗,这谢天羽说要三十万算了,但要先付十万,还有二十万,一年之内付清,看在我是他粉丝,我们是真没钱,态度不错的份上,又给咱们免了三十三万,现付十万,剩下二十万还要写欠条。

这时,时斌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不用想,是谢天羽打给他交代事情的。

时斌很快接完电话,头一抬:“请二位稍等”说完转身从修车库里,拿出纸笔,印泥。”

“是先转账,还是先写欠条“时斌目询二人。

骡子蹲在一旁,低头抽着烟,一副焉了吧唧模样。

拿出手机,给对方转了十万块钱,李超凡想起自己的二十多万存款,一下少了将近一半,一阵肉疼,这可是三年来,他倒腾废品破烂的血汗钱啊。

写好欠条,按了手指印。

“我自己弄就可以了吧?”

“不行,你们两个都要签名按手指”时斌的口气不容质疑。

李超凡喊了几声,蹲在地上抽烟,发蒙的骡子。

“什么十万你已经付了,行行吧,等会我转你五万”骡子一副颓废沮丧,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签名按手指印。

办完事,二人回到临时收货摊,骡子要把五万块钱转给李超凡。

李超凡看着发小,叹息一声:“咱俩是从穿开裆裤开始都在一块玩,什么你的我的,你年底回去还等订婚呢,这首付的钱算是我出了,等咱哥俩再辛苦一年,给人家二十万给还了,财去人安乐,想开点儿,咱们年轻就是资本。”

骡子懊恼的直抓头发,听李超凡宽慰自己,心里稍稍好过点。

“二狗,你说的对,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

李超凡笑道:“真想不到,谢天羽还算是个好人,能给咱们直接免了一百三十多万,毕竟咱们全责,真该对他说声谢谢!“

”谢个屁,二狗,就就把人都想的太好了,按我说要做好事,就要好事做到底,不还要了三十万吗“提到钱,骡子又一阵肉疼:那个谢天羽就是为富不仁,这点钱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可这点毛,能让咱哥俩光秃噜瓢,真是表子无情,戏子无意。骡子恨恨骂道。

什么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没听有诗云:”商女不只亡国恨,隔岸尤唱后庭花?”

“教授“

二人跟走上来,接话茬的老者打招呼。

老者就是给他们写,收废品招牌字的钱教授,今年已经年近九旬,迎光锃亮的脑袋,在脑后挽了小小的髻,洁白的须眉,年纪虽很大,但身子骨硬朗,平时穿着一身老式唐装,远看上去像个老道,颇有些仙风道骨的的意思。

这几年来,老人家经常过来跟二人聊天侃大山,已经非常熟络了。

“二位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不会晚上去洗脚店被姑娘宰了吧。钱教授打趣。

“不是不是,就一点小事,不劳您老烦心!”骡子摆了摆手,不想明说出去。

“钱教授,您老今天又来给我讲历史,讲古文化吗,我可是最喜欢听您老讲古了”

钱教授对李超凡,摇头了摇头,话题一转:“这不,咱这条老胡同,终究还是保不住了要搬咯!我这有些老家具,老书柜书箱要拉我闺女那儿,就来一个司机搬不动,劳烦你二位去帮我这老人家,把东西搬车上去,我还有些废品要送你们,就当受累的酬劳了。”

“您老客气了,就算没有废品给我们,我们帮您老干点活,也是应该的”李超凡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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