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牛文举仔细的看合同,而不是看自己,秦熙然眼睛里有些好奇。

毕竟血气方刚,二十四五岁的男生自己见多了,除了假装正经的,绝大多数都会多看自己几眼,牛文举是个例外。

“你到底多大?怎么会这么多白头发?”

秦熙然反复查看牛文举的身份证,确定对方只有二十五岁,目光里仍旧很怀疑。

“我们家遗传的少白头,从小就这样!”

店铺被收回后,牛文举头发白了五分之一还在增长,几乎遇到牛文举的人都会问咋回事。

刚开始牛文举还解释一下,时间长了牛文举直接选择这种最直接的方式,避免后续的麻烦。

这就如同当你三十几岁,别人问你为啥不找对象那种无聊的问题一样,你回答什么都是错的,最简单的回答就是准备结婚了,瞬间孙子就闭嘴。

“哦!”

果然秦熙然不再多问,牛文举签字按手印,附上身份证复印件,接着被一个叫张贵蓝的班长带走。

直到这个时候牛文举才知道自己被徐永唬住了,这个地方的服务员常年存在巨大的缺口,尤其现在。

封闭过后很多年轻人把目光聚焦到苏杭,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南下。

再加上最近哈尔滨绝大多数餐饮企业开始复工复产,很多新开业的餐厅都在招收服务员,工资待遇更好,很多人跳槽。

现在明上号的服务员绝大多数都是临时招聘的,真可谓什么样的都不挑。

别个不说,张贵蓝是个歪脖子,这种外形在牛文举以前的餐厅是绝对不会要的。

至于其他人,小一点服务员岁数只有十七岁,干了半年多了。

这家店工作一年以上的老员工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传菜组的班长胡国双,副组长陆海龙;前台组班长张贵蓝,余婷婷;后厨不详。

最大岁数的员工最起码六十岁了,用东北的土话说瘸瞎鼻带滚蹄都有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花了五百块钱和一条烟,牛文举当天晚上就走了。

“忍了,尼玛还什么连锁店,坑!把那五百块钱赚回来爷爷就走,靠!”

打扫卫生的间歇,牛文举冲着后厨的徐永竖起中指,暗地里咒骂朱勇,专门坑自己。

“你以前在哪干过,牛文举?”

因为徐永交代了一句,牛文举在下午七点多的时候去卡台休息了一会,客人渐渐少了,张贵蓝几个人也跑到卡台休息。

“味千拉面,大连那边的企业!”

对于几个人,牛文举不想交底。尤其是新同事,毕竟一个月后自己就闪人。

“没听过,大连很大吧?那边是不是有海?大海什么样……”

牛文举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暗骂自己嘴贱,说什么大连,以后的安稳日子没有了。

“还行,那边就是温度很好,空气干净……”

搜肠刮肚的把大连宣传语转述给几个人,也不想多说!牛文举心里对大连实际上又爱又恨,朱楼起大连,楼塌了也在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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