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单位竟然就在机场工作区!”徐苍望着那栋办公楼顶部的商标,在高度降低的同时,细节愈发清晰,他越来越肯定这个商标跟三年后的雷帕霉素的包装盒上的商标是一样的。
绿叶的商标很常见,但是这个商标上有一个细节,那就是从绿叶顶端延伸下来一道裂口一直到叶片中央。
他的母亲的肺部移植手术不但困于手术费用,更要命的是缺少后期的合格的免疫抑制剂,以来消减新器官带来的排斥反应。
如果没有合适的免疫抑制剂,肺部移植手术就是纯粹的白费功夫。原本徐苍并不知道三年后的雷帕霉素在现今的状况,可万万没想到一切的源头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要是这次他安全起飞回了老家,估计除了硬等雷帕霉素上市,再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或许该感激这次鸟击。
不过,徐苍片刻的失神,从而放弃了对飞机的监控和对机长的帮助,导致机长压力骤增,他已经开始逐渐对飞机失去控制了。
然而,徐苍并没有帮助机长,在他的童孔之中倒映出来一架白色的公务机的影子。就在23号跑道头连接的独立机坪上正停着两架白色公务机。
在低高度下,徐苍甚至可以分辨出这两架公务机一架是湾流,一架是豪客比奇的星舟。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在看到那栋未来会发行雷帕霉素的医药企业后,徐苍好像是打开了某些沉睡已久的记忆。
后世某次他与妻子闲聊之中,秦心曾经提及多年前在剑川机场的公务机机坪上她经历过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大祸。
当时,一架飞羽航空的飞机起飞后遭遇鸟击,一台发动机熄火。结果在返场进近的途中,再次受到鸟击,另一台还在运转的发动机严重损坏。
在失去动力和大风条件下,飞行员完全丧失了对飞机的掌控,直接在跑道中线接地,然后一直冲到23号跑道头解体。
爆炸产生的余波和碎片已然落到她所在的公务机附近。要是那架飞羽航空的飞机再往前冲一点儿,她势必也要命丧当场。
徐苍记得那次空难是什么,是......124鸟击空难!124就代表了空难发生的日期,一月二十四日。
这本是夫妻之间一次对过往的平常交流,可在看到23号跑道头机坪上的两架公务机时,徐苍几乎是不可遏制地将本次飞行联系到了124鸟击空难事故中。而且,随着这个念头的产生,就好像是瘟疫传播一样,再也控制不住了。
而此刻的机长在丧失了徐苍的帮助后,渐渐有无力驾驭之相。侧滑,空速,航向道,下滑道,对任何一个数据的修正就会导致其他几个数据产生偏差,继而又要修正产生偏差的其他数据。宛如打地鼠似的,飞机根本就不存在一个平衡的点,必须要在持续不断的重复修正中。
眼见自己已经精力分配不过来了,机长也放下了最后一丝矜持,他承认自己搞不定现在的状况。别说落地了,就算是将飞机飞到跑道上空,他都感觉力有未逮。
“兄弟,帮我控制油门,我专心操纵飞机。”
不过,即便如此机长还是没有将飞机完全交给徐苍,只是让徐苍配合他修正油门。从修正油门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他就能腾出大量的精力来控制驾驶盘和方向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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