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一趟日本。”

“上周不是给你拨了四千万吗?”女孩将剩下的薯片全部倒入嘴里“说真的,你们要体会我的不容易啊,我天天赚钱养你们几个容易吗我?你回趟老家还要问我要钱,你咋不说你去厕所问我要四千万买纸呢?”

“别吃薯片了!有人偷了老板的东西跑到日本了,我的天呐我从来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促,仿佛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剧烈运动。

“老板要求我立马赶过去,这个时间点了哪有去日本的飞机?我刚砸碎劳恩家的玻璃。”

“@!#!...”

“你怎么了?”

“没事,噎到了。”女生迅速坐起身,取出一个笔记本打开“劳恩?上次你在夜总会认识的那个美国王牌飞行员?我靠,你不会打算开着战斗机去吧?”

“你如果有火箭我也可以。处理后事就交给你了,丢了也好被恐怖分子偷了也好,总之快给我打钱,喂?喂?”

“有电话打进来,总之我过后给你拨款,然后拟定一份计划给你,先这样吧!”

说完迅速挂断电话,女孩拿下手机看了一眼。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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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机场原名新东京国际机场,2004年起,为了和客流量最多、知名度最广的东京国际机场区别开来,它被改了名字。就像被上位的不受宠皇后。

现在,这个不受宠的皇后突然尊贵了起来。十几辆奔驰车带着轰鸣把外面的道路堵死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们从车上下来,在它的六个出口严阵以待。

他们腰间鼓起一块,不知道西装下藏着的是短刀还是枪械。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失礼的举动,就只是单纯的站在那里。一个个表情严肃的像是产房的医生,等待着浑身鲜血的孩子从孕妇裙子里出来。

很快,两个人出来了,身上并没有带血,也不是孩子。那是一老一少两个身影。老的那个淡淡的微笑着,就像名匠手制的琴那样让人舒服。小的那个睡眼朦胧,就像刚刚睡醒。

踏踏踏踏,脚步在地面上游动的声音不断响起,围绕在各个出口的黑衣男们迅速汇拢又散开,组成了两条平行的笔直黑线,在那一老一少前方构成一条宽阔的长路。

“是昂热校长么?”一名长者迅速走出,带着恭敬的姿态迎上前。

“你就是来接机的人?”昂热自顾自地将手里的护照塞进护照夹。

长者上前一步拎起昂热的旅行箱,同时示意一名黑衣男接过昂热身边少年手里的包裹,深深地鞠躬:“犬山家长谷川义隆,恭迎校长驾临日本!一路辛...”

“滚开。”冷冽的声音将义隆打断,他吃惊的回头看去,之前被他示意的黑衣男正尴尬的站在原处,对面的青年脸上的困顿不知何时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的神态,像寒冬的雪。

“我的学生,个性有点特别。”昂热不着痕迹的扫试了一遍杜宁跨在身上的包。

义隆遣退不知所措的下属,脸上扬起一丝微笑“那样的话,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弟。我是1955年入学的,精密器械专业,有幸听过昂热校长的亲自授课!”

杜宁上下打量了一下义隆:“哦...你是打算弑师的那几人之一啊,想不到又是你给昂热接机,这算是世界线的自我修正吗?”

“什么?”义隆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这个小学弟的话语犹如梦呓,他根本无法听清。一阵恶寒传来,义隆诧异的回过头,却发现昂热正在打量着自己。眼神冷漠暴戾,就像一头高傲的雄狮在打量眼前的猎物配不配被吞入腹里。

“校...长?”他茫然开口,像个不知道自己哪错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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