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满这么说我立刻站起来,由于起的太猛差点摔下去,丁满立刻扶住我,我紧紧抓住他的手:“你也觉得李琴是无辜的?”

“嗯。”丁满点点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是她干的。”

“为什么?你是怎么发现的?”所有人都告诉我是李琴为了钱毒死徐灵儿,连我自己差点都信了,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凶手不是她,我心里激动起来。但李琴事发前后的一系列行为确实解释不过去,为什么两次进入房间,还专挑没人的时候?为什么她会是第一个发现徐灵儿死亡的?为什么她在发现徐灵儿死亡后会立刻离开?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我们先找证据,回去的路上我再和你慢慢解释。”丁满说着就走进了臭气熏天的屋子里。

和一个死了不知多久的人在一个房间我感觉心里凉飕飕的,我心里祷告祈求他原谅我一个无知少女的鲁莽行为。丁满找的十分认真,仿佛这四面漏风的屋子里藏着一箱黄金两箱现金,而我连要找什么都不清楚。

“丁满,我们到底要找什么?”“钱和一切比较值钱的东西。”丁满头都没回,直接回了我一句。

钱?先不说他家穷的一间房子两口锅家徒四壁老鼠来了都得饿着离开,就人家现在这困难样你还想找人家的钱。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鄙视之感。

我看丁满没有和我解释的意思,索性也不问了,低头和他一起寻找了起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叹口气,最终我们都成了自己所鄙视的人。

丁满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棍子状的东西,将床边的杂物一一拨开,挑开,甚至把黏在地上的衣服都拿起来了,我自叹不如,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因此人家开上了大众我还在骑我的共享单车。看着他如此努力的模样,我也不甘示弱,在角落里寻找,但我能找到的只有外表漆黑的白色方便袋和方便面的包装袋。

我的视线从地上转移到桌上,桌上有一个八十年代的瓷盆,打开上面的盖子。“呕。”盆里空空如也,只剩下某种不知名的固体粘在盆底。

“找到了吗?”丁满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卫生纸擦手。

“没有。”我摇摇头。“我只找到了三只不同色且有多个破洞的袜子还有一个又脏又旧的注射管,不知道从哪里捡的。”

“没有别的了?”丁满捡起那支注射管,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不愧是有房有车的男人。

我指着那一堆垃圾再次摇头,“你呢?”

“没有。”说明李琴家是真穷,两个大活人地毯式搜索半小时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找不出来。

“走吧,出去等警察。”听到丁满这话我连忙跟着他出去了,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房子里。

说来也巧,我们刚出门警察就到了。短短三天见了两次警察,虽然两次凶手都不是我但我心里还是有些怵得慌。

丁满倒是神态自若,主动上去打招呼自我介绍。看到他变脸的速度,我怀疑摄影师只是副业,演员才是他的真正职业。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李琴曾在我家一位亲戚的店里工作,非常勤快,我家亲戚很喜欢她。现在她出事了,我家亲戚不放心她儿子,托我来看望,结果今天我和我爱人一来就发现门没锁,推门进去的时候吴子望已经不在了。”我站在他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所谓的亲戚是农家乐老板娘,这个我能理解,但我什么时候成为他爱人了?

警察还真相信他的鬼话,“你们夫妻俩很有人情味。”说着就推门进去了。

“我去,这死了多少天了吧。”

死了多少天?李琴才进去不过两天,怎么会散发出这样大的味道?吴子望究竟是怎么死的?死多久了?我脑子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

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坐在副驾驶上,但我这一次睡不着了。

“还在想吴子望的死?”丁满突然出声,一语猜中我心里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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