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瞪大了眼睛,啥?一万块是小钱?那大钱是多少?
蔡晓黎也是心潮澎湃,此时的韩春明,意气风发,魅力无双。
韩春明接着说道:“这一万块钱是咱们三人共有的,将来会拿出去再投资,做的好了,数字就会飞速增长,甚至是现在的十倍、百倍。但是我要考虑的更加长远。把所有的变数都考虑进去。如果有一天,你们任何有一个人闹着分家散伙,就会打断我们这个集体的发展之路。所以,有些事,我要未雨绸缪。”
又是涛子叫道:“怎么可能?咱们三个什么情谊?拆不散、打不烂的交情。反正我就跟你干了,绝不分开!”
说完,看着蔡晓黎等着她表态。
蔡晓黎也连忙说道:“就是,春明,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韩春明挥了挥手,笑道:“我十分珍惜咱们三个的感情,当然想一辈子在一起奋斗,可是我问你们,涛子,你不娶媳妇?你能保证你的媳妇不会干扰我们的关系?还有蔡晓黎,你一辈子不嫁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涛子喜欢你,你喜欢我,我都知道,如果,感情归宿到最后,不能遂了咱们的愿望,你能抗住吗?或许你会嫁给别人,然后,对于咱们的考验来了,咱们这个三人的团队还会存在吗?”
“现在是一万块,将来有可能是十万、百万、千万,事业的规模也会越来越大,一个人离开分家,就会带走大批资金,剩下的人怎么办?我准备毕生精力都要做企业,所以我要规避风险,不得不如此。说这些现在是伤感情,真到了事情发生了,有可能就是一辈子的死结。我还想和你们长长久久呢!”
涛子和蔡晓黎顿时沉默了。
韩春明把一切都摊开了,剖析得清清楚楚,他们两个又不笨,韩春明说的太有道理了,身边闹分家的比比皆是,凡是闹腾的欢的,难逃元气大伤的结局。
涛子考虑的最快,很快就下定决心道:“春明,我考虑过了,赚钱本身也是你带着我干的,就凭我自己,打死也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以后你说咋办就咋办。你既然提出来,肯定已经想好了办法,我就听你的。”
蔡晓黎考虑的比涛子更久,最后说道:“就是,你肯定已经想好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反正我们俩怎么也不吃亏,没有你,我们还是穷光蛋。”
韩春明知道现在的他们,绝对出自真心。可惜,时间就是杀猪刀,总有一天会把世间的一切砍的面目全非。所以,感动,是有保质期的,该怎么干还是要坚定不移。
韩春明拿出了一个粗略的合同,说道:“我想了一个章程,等过了年,我会把这批钱找个渠道投资出去,也就等于咱们三人的原始股本。为了以后正规化操作,我拟定了章程,咱们三人共同遵守。”
韩春明的设想里,自己一定要彻底的掌控公司的发展方向,未来的经济趋势,还有谁比自己更了解?所以他会在未来的公司占股51%,涛子和蔡晓黎二人分别持股29.5%。这样就算是两人联手,也改变不了公司的掌控权。
由于一开始三人是平分收益,二人受损的部分,韩春明会给予补偿。
现在的涛子和蔡晓黎还很纯粹,韩春明的作用,他们心知肚明,爽快的接受了韩春明的方案。
真等事业发展开了,体量大增,动辄就是几万,十几万的资金,再想像现在这么分,两人恐怕就不会这么爽快了。人性最经不起考验。
解决了三人的隐患,韩春明彻底放下心事,整天就是练武,上班,学习,日子过得从来也没有这么充实。
到了十月份,广播里公布了国家恢复高考的消息,整个京城一片沸腾,尤其是许多返城知青,都是当年的高中毕业生,考大学就成了他们又一条出路。
要知道,大学生还是国家包分配,吃商品粮。尤其是现在医院、科研机构等门槛高的单位,对新型人才缺口太大,优先录取,优先分配。
消息传回四合院,苏萌、程建军震惊莫名。
因为,韩春明早几个月之前就提醒他们了。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程建军气的烦闷欲狂,他根本就不信,因此也就不可能复习了。手里捏着王炸,结果被打成了烂牌,怎一个心疼了的?不过,这厮性格上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认准了一件事,很有恒心。例如,坑韩春明、以后的造假等。这厮上一次丢脸,自觉没脸,现在却忽然斗志又旺盛起来。毕竟论考试,他可是甩韩春明三道街。即便韩春明再补习,也不可能弥补几年的功夫。
重新找到奋斗目标的程建军发狠,这厮辞去工作,跑到乡下亲戚家,头悬梁锥刺股苦读去了。
苏萌却听了提醒,时不时的复习功课,虽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却也占了大便宜,至少底气十足。
几家欢喜几家愁!
韩春明雷打不动按照自己的节奏,照例又去废品收购部捡漏。正看见破烂侯交卸东西,看见韩春明,傲娇的说道:“怎么样?瞧你小子往这儿跑的架势,这是把我送你的几本书读通了?怎么样?谢谢我?”
韩春明正想看看这老家伙存下的家底,于是满口答应:“小事儿,你回家等着,我去买酒,不醉不归。”
拉关系,当然是酒桌上更方便。
破烂侯很是满意,认为韩春明上道,丝毫没有小瞧收破烂的。其实这家伙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一屋子的古董,国宝级的一大堆,妥妥的寻宝鼠。
不一会儿,胭脂胡同,破烂侯家里。
韩春明已经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这个破烂侯简直豪横的没边了。
客厅一套桌椅板凳,乱七八糟的居然有紫檀的、鸡翅木、红木、黄花梨,整个一大杂烩,偏偏个个看着都令人垂涎三尺。身后的茶几上,放着一对梅瓶,青花质地,不过风格一看就是明代风格,上边的图案是携琴访友图。
韩春明脑子嗡嗡乱颤,这国宝好吧!就这么放着?也不怕碎了?
至于书画,一墙!乱七八糟的挂的到处都是。
韩春明看的如痴如醉,破烂侯这个家伙就是个貔貅,看看可以,敢张嘴买?一准立刻赶人。韩春明酒菜一放,就不管不顾的只忙着看东西,破烂侯恼羞成怒道:“嗨!你可以了啊,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快点过来喝酒,一会儿爷爷让你看看真正的国宝。”
卧槽!还有更好的?
韩春明立刻乖乖就位。几口酒下肚,韩春明马屁滚滚而流,破烂侯不一会儿功夫就五迷三道的,从卧室拿出一个精致的贴盒来,得意洋洋的放在韩春明脸前。
又是一个紫檀!
就这材质和做工,精品!s
韩春明恭恭敬敬的打开,金丝楠木打底,贴盒内刻着“爱莲说”中的几句话: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落款:长春居士!
卧槽!卧槽!
爱新觉罗弘历,雍正十一年,帝赐号于弘历:长春居士!
这是乾隆御笔!
韩春明顿时酒也不喝了,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腆着脸笑道:“侯儿爷,你一屋子的宝贝,见过的好东西多不胜数,拔根毛都比我的腰粗,要不你,把它匀给我,怎么样?”
破烂侯果然属狗脸的,啪的一声,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指着门口叫道:“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跑到我破烂侯家里来踅摸东西?快滚!别逼我跟你翻脸!”
卧槽!老家伙果然良心大大的坏了,吃我的,喝我的,这就翻脸了?
韩春明立麻走人,老家伙现在惹不起。结果,打开门,只见一个神色憔悴的妇女闯了进来,低声下气的叫道:“爸,你救救俺男人,借我一点钱,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怎么也不会求到您头上。俺男人就快发烧死了!您就是再恨俺,能不能发发善心,俺给你跪下了!”
韩春明知道,破烂侯绝对不会答应。里边的恩怨纠葛太多了。
果然,破烂侯脸沉如水,眼神复杂,却也坚定异常。对自己女儿的哀求,置若罔闻。
侯素娥彻底的绝望了,委屈、绝望、在这一刻把她彻底的逼的爆发了。她跳起身,一把举起茶几上的梅瓶就要摔出去。
哎呀我列个去!
韩春明不假思索的合身扑过去,连忙抓住了侯素娥的手,将梅瓶牢牢护住,对着侯素娥说道:“来来来!快放下,钱我借给你,这种好东西千万别损害,砸一件就少一件。你不是急着救你男人吗?快点,别闹了。”
打蛇打七寸!侯素娥眼里现在就她男人,连忙放开手,期盼的看着韩春明。
韩春明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放好,对着破烂侯斥则道:“你可长点心吧。明青花,就这么放在这?碎了看你怎么办!”说罢,拉着侯素娥逃之夭夭。
这老东西这一会儿正迷迷糊糊呢,毕竟侯素娥还是他亲闺女,怎么会不心疼?固执而已。一会儿清醒了,准怼回来,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直奔侯素娥家里,距离破烂侯家很近,韩春明一看,好家伙,他男人已经发烧,神志不清了。
韩春明飞奔出去,飞快地找来一架三轮,将男的用棉被裹着,带着侯素娥,直奔医院。这家伙也是悲催,连个工作单位都没有,外伤感染,为了省钱,生生拖成了大病。
结果,进了区医院,人家一看,说道:”快转院吧,他的伤口感染的严重,如果再晚点,就要截肢了,解放军总医院,怼这样的外伤恨擅长,你们快去,兴许还能保住腿。“
得嘞,送佛送到西,韩春明索性又直奔军总医院。
到了那里,一套流程下来,韩春明也累的腰酸背痛。进了医院,钱就不是自己的了,韩春明从兜里掏出500块钱,交给侯素娥,让她去缴费。自己则坐在病房外养神。
一路三轮车飞奔,太费体力。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惊喜道:”哎,你是那个韩春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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