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伯,额爹上工还没回来,大伯屋里坐坐?”

“三丫啊,你爹不在家?我就不坐了,你去把你爹叫回来,除了你哥,还有你哥的排长来了呢!告诉你爹一声,一会儿,我让你大娘过来帮忙做饭!”

会计大伯走了,刚刚那一群追着驴车跑的孩子们,探头探脑的在二顺家门口看着二顺和何雨梁。

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看何雨梁看过来,又都躲了起来。

何雨梁打量着这个小院子,高粱杆夹的篱笆墙,几根光杆的木头绑成的大门,四只老母鸡在院子里“咯咯”的叫着。一只大公鸡扇着翅膀,朝着何雨梁叫了一声。

两垄大葱,一畦韭菜,还有一些黄瓜、什么的,篱笆墙上爬满了豆角。

看得出,这小院子打理的不错,是个正经过日子人家住的!

四间泥坯的房子,有些低矮,木门斑驳,窗户纸也有些发灰,料想采光也不能太好!

虽然这地方离京都不远,可是农村几乎还是窗户纸占大多数。

玻璃?那可是稀罕玩意,只有村公所那种公房才有玻璃。

“二哥,你可回来了!”

“嗯!回来了!这是我妹子,罗小英,这是我们排长,何雨梁。你去叫爸妈去吧,我招呼排长。”

罗二顺把何雨梁请进了屋子里:“有点儿暗,排长你先坐一会儿,我烧些水。”

“别麻烦了!到你家我这也算是到家了,可别拿我当外人待!来,坐下!一直也不知道你家里啥情况,说说吧!”

“有啥情况,不就是家嘛……”

说来二顺本来应该是农村户口,转业以后,也是村上民兵训练教员或者是村公安什么的。

可是罗家在村里还算是有些门道,入伍之前给二顺办了個城镇户口,回来就分配到了化纤厂的保卫科!

说不上是钻营,也算是冒险了吧,毕竟若是当兵不成,或者兵当的没什么表现,复员变退役,回来可就变成没有土地的农民了!

何雨梁对这些倒是没那么精明,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只是觉得罗二顺的爹挺有头脑的,却并不了解其中的艰辛和风险。

……

没多长时间,二顺爹回来了,苍老的面孔,不到五十的年纪,却和后世六十多岁一样沧桑。

何雨梁连忙站了起来,二顺给何雨梁介绍了一下,何雨梁连忙递烟问好。

倒是二顺爹有些局促,埋怨着二顺:“个憨货,请客人来也不说先打个招呼,弄的家里连个人都没有。

何排长是吧,这家里也没个准备,招待不周,招待不周了……”

“叔,叫我小何或者雨梁都成!可别叫什么排长了,都退伍了,可没排长了。

我这也是临时决定,倒是不要怪我唐突才是。”

“不唐突!不唐突!老伴啊,把鸡杀了,西屋收拾一下!”

“别麻烦!别麻烦!家常便饭就成……”

……

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炖鸡,何雨梁还是没能阻止罗家赐鸡一死。

白面的馒头,一盆炖鸡、炒的腊肉、两个素菜,白面和腊肉是会计大伯拿来的。

二顺和二顺爹以及会计大伯作陪,女眷们都在厨房另坐了一桌。

酒是散酒,后世何雨梁平常不怎么喝白的,除了呛鼻子的辣,也没喝出什么好坏……

……

第二天,何雨梁的生物钟早早的让他醒来,罗二顺也醒了过来。

外面已经听见罗家已经在准备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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