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四人一诡异,仿佛静止。
苏镇长战战兢兢的看着头顶上那颗血淋淋、拖拽这血红色的消化器官的飞头,颤声道:
“陈、陈大人,非是这样,我与我儿根本不是什么幕后黑手,我们只是在外围巡查罢了……”
“你胡说八道!”
不知为何,那只飞头的攻击忽然停止了,像是被关上了开关一般,静默的待在天上。
除了偶尔扇动的耳朵,连眼皮子都不再动一下。
伍涣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吊起来的心略微缓了缓。
看来是陈大人掌控住了局面,否则为何这诡异连动也不动了?
再则,陈大人没有死,那便能让自己安心了不少,哪怕他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妙……
顿了顿,伍涣继续叱骂道:
“你!苏奇,枉你是我福泽镇的父母官,没想到你居然勾结邪派,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真是卑鄙无耻的畜生!”
苏镇长被骂得脸皮发烫,似乎是怒极了,连腿肚子都不再颤抖,发白的胡须一翘一翘的,愤怒吼道:
“你才是畜生,苏某人一生行事,绝对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百姓,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岂能被你污蔑?”
“那你作何解释违反约定?!”
“这……”
陈飞白是事先早早地和他们约法三章的,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王氏的家,被伍涣当场捉到两人,他确实是百口莫辩。
但他真是冤枉的啊……
“哼,人奸!狗杂碎。”
两人的友谊小船彻底翻了,互相叱骂了许久。
苏镇长有错在先,内心有愧,很快就落了下风,被怼得哑口无言,便将求救的目光投在了陈飞白的身上……
却见陈飞白的根本不为所动,没有因为他们两个的争吵声所影响。
那挂着结了冰霜的双眸死死盯着苏镇长,不,切确地说是苏镇长身后的苏秀才,苏谦。
陈飞白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
“是你……”
苏镇长眉头一皱,小心翼翼问道:
“陈大人,您是什么意思?本官真是冤枉的……”
陈飞白忽然厉声喝道:
“好一个苏秀才!藏得好呀。”
苏镇长原本佝偻的身子忽地绷直了,急声道:
“陈大人,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儿乃是天子门生,堂堂秀才之身!”
涉及到他的儿子,苏镇长顿时舍弃了所有的畏缩,有些着急甚至有些慌张喊道。
伍涣神色变幻,也有些惊疑不定道:
“陈大人,您……苏谦这身板,小跑几步都能喘上,您说他是幕后黑手,您是不是看错了?”
末了,他还不忘补上一句,对着苏镇长怒斥道:
“老杂毛,好呀你,居然用你的儿子来掩饰自己身份!”
“咳咳。”
苏谦有些慌乱,连忙咳嗽了两声解释道:
“大人,小子只是陪同我家长辈,并没有主动进入禁区呀……”
陈飞白挂满霜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演得不错,你要不要看看,那飞头咬着的那条布条?”
那是一条皂色和玉色两种颜色的布料缝合的布条,而这种衣服,只有秀才能穿,而秀才中举为官后更不会穿。
福泽镇当然不止他一个秀才,但是此时此刻,却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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