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鉷已死,李林甫自始至终没有要保他的意思,反而支持处死王鉷。
虽然李林甫这步棋,出乎了大部分人的意料,但这并不妨碍杨国忠等人对他下手。
以杨国忠、陈希烈二人为首的朝官,对李林甫的上疏弹劾一直未间断过。
皇帝也一直未理睬过。
按照剧情来说,离李林甫衰败已经不远了,最终结果已定,李九州该做的都做了,这下也难得图个清闲。
“阿郎,我这颗牙齿晃得厉害。”张小锣张着嘴,含糊不清的说着。
“该换牙了。”李九州看了一眼,这孩子真是晚熟,都十几岁了还换牙。
便找来一根线,拴在他晃动的那颗牙齿上,一头栓在门闩上。
张小锣奇怪的看着他,还伸手摸了摸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李九州趁他不注意,突然用力拉了一下门,疼得张小锣大喊了一声。
“以后少吃点糖果,你看你的牙齿,都快变成什么样了。”李九州用线拎着刚刚从他嘴里拔下来的牙齿,在他面前晃了晃。
已经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天空露出久违的太阳。
梅子也伴随着太阳温暖的笑容成熟。
王玉英正认真的洗着梅子,待洗净后放到到坛中泡酒。
这是先前李九州和杨昢相约登山时摘回来的。
王玉英有些好奇,边洗边问:“明公,你为尽摘这些还未熟透的青梅?”
“这样可以留住梅子青春的味道。”李九州回答。
“阿郎,什么是青春的味道?”
李九州笑而不语。
张小锣捂了一会嘴,感觉没那么疼痛了,这才蹦蹦跳跳的跑进屋去。
李九州走到王玉英面前,看着她将一颗颗洗干净的青梅小心翼翼的放入坛中。
“你是蜀地人士,可知南诏战事如何?”
近日来,杨国忠已将士兵征募齐备,南诏之事也被提到了朝堂议程。
李九州料到他会再上奏,派人去征讨南诏。
想来,南诏那边现在应该正是战乱不已。
王玉英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倒并未见过,只是先前在老家时,经常会看到一批批的难民从边境逃离。”
李九州奇怪,“先前你不是说你家受南诏战乱波及吗?”
这话好像王玉英没说过,但王玉英手上却停了下来,仰头看着他。
“蜀地有大半百姓被迫逃离避乱,其实并不是因为南诏之乱。”
“那是因为什么?”
王玉英叹了口气,“当初鲜于仲通带兵征讨南诏,打了败仗,他撤离时便命人纵火屠村,用村民的头颅冒功顶替,一路大肆宣扬打了胜仗。”
说到这里,王玉英眼眶里已噙满了泪光,“阿兄就是这样死的。”
李九州握起拳头在树上重重捶了一拳,“没想到鲜于仲通竟是这般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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