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见他言辞恭顺,眉眼略松,想了想,道:“马的事倒也好说。我原本领的是东行的差,到枯荣派就该回去。一路过来,听不少人说你们东门宗有三绝。刚好有一事说与你等。”
楚怀恩道:“使者请讲。”
使者道:“如今九天宫事多,不能无主,右贤王图冀已领了众。想来你虽是边城,也该听说了吧?”
楚怀恩道:“图王为无上主,正和天下之心。”
使者神情颇为不屑,冷笑道:“马屁就不要拍了。无上主的意思,要各门派将武学典籍上交九天山。你东门宗自然也得听令。路上听人说,东门三绝在江湖上也有过名气。什么《麒麟掌要、绿黛香,还有,什么《玄圣参棋谱,你们便拿出来,我好回去复命。”
楚怀恩一听,立时不悦,心道:这三样东西是东门宗的命根,便是无上主亲自来要,也是不能给的。他路上听了一句话,就要拿了去?
正筹思如何回答,身后楚百年怒道:“荒唐!岂有听人一语,便来索要宝物的道理?此与强盗何异?”
使者闻言大怒,冷冷道:“少帮主虽胆色过人,却不明白。丢了宝总胜过丢了命。命且没了,留着宝,又有何用?”
楚百年怒道:“使者纵以性命相胁,我等岂是怕死的?九天山虽强,岂能要什么得什么?”
楚怀恩见两人越说越急,害怕当众撕破面皮,赶忙对楚百年一摆手,躬身道:“使者莫怪。非是老夫不遵昭命,也不谈昭命合理与否。只是这三件东西其实早已遗失,纵然想给,也是给不出的。”
使者大笑,道:“一个说不给,一个说丢了。你父子两人当真机灵得很。贼人寻不到,昭命也不依,也罢,告辞了。”说罢一驳马,便要转出庭院。
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谢德天忽然身形一闪,几步奔上,跃起抽刀,猛向那使者后背砍去。
众人都未料到他会如此,一时惊呆。
那使者行走各大门派,被尊奉惯了。往往索求不得,便会趁机做色,想捞些好处。哪里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小门派,竟有人忽然偷袭?
他听得背后脚步声响,并未担心,忽而破风之声已到背后,大惊之下赶忙俯身避让。谢德天的刀堪堪擦着他的头皮而过,立时砍下一缕马鬃,迎风而散。
那使者能入九天山,武功自是不弱。当下猛一踢马肚,黑马会意向前急窜,直奔大门。
“造反啦你们!”使者大叫道。
谢德天一击不中,叫道:“关门!莫让他走了!”
“住手!”楚怀恩大吼一声,疾步上前,右手变勾,朝谢德天手腕一带,左手便来夺那钢刀。
谢德天右手急缩,躲过楚怀恩左手,诺大身形如猿猴般跃起,再向那使者扑去。
乔黑达见楚怀恩动手,当即纵身挡在使者身前,双掌齐出,拍向谢德天前胸,对众喝道:“还不拿下!”
谢德天本想快刀击杀使者,没想到本帮人出手阻拦。大怒之下,变刀朝下,疾砍向乔黑达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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