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将婴儿放在茶桌之上,伏地下拜。楚百年见了,赶忙跟着跪拜。

拜罢,提丘达尔起身肃然道:“楚帮主,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泄露婴儿身世,你东门宗定然屠灭,你可知么?”

楚百年浑身一震,咬牙道:“晚辈绝不对外泄露一字。若仍不能免,晚辈只知正义公理,不知死有何惧。”

提丘达尔点头道:“好!既如此,请为我守住门口,待老夫试试孩子功力。”

楚百年应声站在茶房门口,心中大奇,暗道:莫非他要和婴儿过招?那如何使得?

只见提丘达尔将婴儿平放地上,自己盘膝坐下,闭目凝神良久,徐徐伸出枯瘦右掌,放在婴儿足底涌泉穴。那婴儿兀自酣睡,浑然不知。

楚百年看得惊奇,心道:这样就能看出婴儿功力?当下不敢打扰,只是凝神细看提丘达尔动作,却只能看出他坐着不动。

正纳闷间,忽听门外一片躁动,二斗婆子哭喊声大作。楚百年想出门阻止,却担心反而惊动提丘达尔。犹豫未决之际,只听门外婆子哭道:“那谢德天杀了我家二斗!天杀的贼强人!把头和手都砍掉了!我的老天爷啊!我可怎么活呀!”

楚百年心头一惊,暗道:这竟是谢德天做的么?若真是如此,这厮当真该死!

忽听有人敲门,楚百年轻声开门,只见乔黑达手中拿着一片凌乱襁褓站在门外。楚百年闪身出门,低声道:“那婆子怎么回事?”

乔黑达道:“方才带着婆子回家取这襁褓,见徐二斗死在院中。”

楚百年心头大怒,问道:“是谢德天干的?”

乔黑达点头道:“是这厮无疑。我到二斗家时,正看见他要杀那婆子,我险些被他骗了。”

楚百年紧咬牙关,恨恨道:“这厮现在何处?”

乔黑达叹口气,道:“与他斗了一场,追他不及,他逃出城了。”

楚百年大恨,忽而问道:“那宋七呢?他定知道姓谢的去处。”

旁边一人见楚百年气得面色通红,颤声道:“宋七从城墙下来,便不见了。”

楚百年气得原地跺脚,道:“好个忘恩负义的贼!好个该死的贼!”略一沉吟,对乔黑达道,“告诉婆子莫要吵闹,但有东门宗在,二斗月钱不少分毫,将来必杀谢德天为她报仇。”乔黑达应诺而去。

楚百年刚要转回茶房,忽见葛玉娘抱着孩子与侍女走来。他心下大疑:这大半夜的,她怎么到前面来了?

玉娘一见楚百年,立时上前道:“老天保佑,你没事就好了。可吓死我。到现在我的手还在发颤。”

楚百年纳闷,问道:“娘子来此何事?”

葛玉娘一惊,颤声道:“听说你被蛊师抓了,我哪里睡得着觉?方才听前院有人回来,赶忙过来见你。”

楚百年立时有种不祥之感,急道:“没有的事啊,哪个说我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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