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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夕阳轻柔的洒在这竹海之中的草屋时,冷越已经顺利的采回了药草,墨影亲手煎的药,玉面书生服下之后,原本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
早早的用过餐后,两位书生在小院中喝着野山茶,谈论些什么……
四个年轻人也熟络了起来,坐在一块愉快的聊着天,有说有笑。
忽然,嫣衫衫站起来冲着墨影说道:“小五哥,我找你有事!”
然后就拉起墨影的手往草屋边的竹林中跑去。
“怎么了衫衫,什么事情不能院子里说?”
“你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有什么?”说着嫣衫衫还用指尖揉了揉。
墨影拉开她的手,将脸凑得很近,专注的看着她乌黑亮丽的眼眸说道:“没什么东西呀?到底怎么了?”
“你再仔细看看?”嫣衫衫温柔的说道。
“没,真没什么!
“没有嘛?那我看下你的。”嫣衫衫说着就踮起脚尖要去看墨影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墨影还配合的蹲下了身子。
嫣衫衫眼眸如水,注视着墨影的双眼说道:“你这里就有!”“是什么?”墨影问道。
“左眼是我,右眼是小幽!”她说得煞有其事,墨影当下就明白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说道:“你这丫头,哥啥时候眼中有小幽了?”
“没有吗?那为何在我的眼中你看不到都是你?”嫣衫衫这语气酸溜溜的,宛如身旁泼了瓶陈年老醋。
墨影将她慢慢的推开,说道:“你这个傻瓜,水壶装满了水自然就装不下了,别山龙溪潭中的水永远是那么多……”
嫣衫衫听墨影说完,竟然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她也不知究竟为何一定要哭,反正就是想哭,而且心中暖洋洋的如龙溪潭中的清泉,美滋滋的感觉宛如这夕阳的余红……
墨影不语,就那么看着嫣衫衫默默地哭着,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忽然间嫣衫衫又笑了,笑颜如花的看着墨影,眼中满满地柔情蜜意,贝齿亲启道:“你会记着我的哭,我的笑么?”
“嗯!一生一世,如若有忘,星离雨……”
话未完,柔软的双唇如三月里雨一般温润,黏上了灼热的双唇,两唇相接,难舍难分……
三月里的夜也在最后一抹夕阳告别后,顷刻间来到。草屋的屋角处一个妙龄少女似是站了很久,她默默地注视着那一对恋人,心中不知为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幽,喊下影儿,我有事找他!”狂笔书生淡淡道。
“哦!”小幽淡淡的答。
然后在屋角处喊道:“小五哥,先生叫你……”
两人匆忙的分开,满面潮红,相视而笑,牵着手往回走。
路中衫衫突然站定问道:“小五哥,星离雨什么呀?”
墨影翻了翻白眼道:“让你多读书,你要秀眉,让你不问,你却好奇?就不告诉你!”
“你……”
……
回到狂笔斋,刚一坐下。
狂笔书生就对着众人说道:“这狂笔斋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明天晚上大家都得离开了。”
他说的轻松,空气中却有着一丝凝重的味道。
墨影问道:“狂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狂笔书生道:“说事之前,我已决定收冷越,小幽为徒,不知二位愿意否?”
冷越,游小幽对看了眼,又将目光移向了衫衫和墨影,看向了玉面书生,玉面书生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是何等机缘,何等机遇,可遇不可求也。
最后在他们肯定的眼神中,两人齐齐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师父!”
玉面书生冷迁当即起身行礼道:“冷迁何德何能,竟能与先生平起,多谢先生栽培。”
“罢了,老夫只不过看着你这书生还得再练练才能叫书生,何况有朝一日,江湖传闻在说起狂笔书生和玉面书生之时,也有一段佳话!”
狂笔书生说完,从上衣中摸出一张纸,打开给玉面书生递了过去。
玉面书生一看,只见纸张上赫然写着个“之”字。虽然他现在不知何意,但修行界谁人不知,狂笔书生一字万金难求。
他双手捧着字,如获至宝,当即就要行礼,却被狂笔书生拦住了。只听他说道:“又行礼?庸俗的书生!”
墨影同衫衫一起笑了,于是大家都笑了,小院里充满了欢笑声。
片刻后,狂笔书生才说道:“既然已是我狂笔书生的弟子了,书生,小幽之事,我就得管上一管了,虽然我们惹上了大麻烦。”
“啊?还有您怕的麻烦呀?狂伯!”嫣衫衫惊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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