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舒坦!”鬼祟身影轻叹一声。

同道中人啊,李晆一脸庆幸的想,看来对骆谷关茅厕有意见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卸货完毕,李晆发现个大问题,平日里都会在怀里装两张宣纸备用的,今天居然忘了,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学着程述用竹片刮吧,那玩意需要技术,一不留神就弄得满手都是,指不定还给破个口子。

想朝一同蹲坑的人借,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唐朝,满世界用纸擦屁股的怕是只有自己。山里蚊虫太多,再蹲下去怕会被叮成贫血,咬咬牙摘了把树叶开始擦。

“谁,谁在那?”

被李晆的动静惊到,鬼祟身影顿时大呼起来。

此时李晆如同被一万匹草泥马践踏,靠,居然是个女人,刚才声小没注意,现在一吼才发觉,关键自个还没提裤子呢。

“嘘,禁声,想把别人招来么,天色昏暗,方才我啥也没瞅见,你拉你的,我走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此事未发生如何?”李晆半蹲着边提裤子边说。

女人似乎也反应过来,小声咒骂道:“呸,登徒子,今日之事你敢说出去,明日就让你挂关门上风干!”

李晆不搭话,大唐裤子关键时刻总出问题,不是提不上去就是找不到裤绳,正着急忙慌的的时候,不少火把朝着关墙靠近,程述的大嗓门尤其突出:“主家,主家,娘个耶耶咧,您要是有火头就冲俺老程一个人发,可不敢寻短......哎呦!”

李晆失踪引发的效应开始显现,守关士卒可不想背上残杀宗室的罪名,于是乎漫山遍野的火把连野狗都无法躲藏。

李晆实在受不了半蹲姿态,索性站起来打算早点穿上裤子,免得到时丢人,结果那女人也同时站起身开始穿系。

“姑奶奶,你躲好就成,我去把人引开!”李晆哀求道。

女人还没搭话呢,程述已经大吼起来:“那边有人,快去瞧瞧,指不定就是他掳走主家的!”

这下想躲都躲不了了,几十根火把瞬间靠拢过来,有心急的已经把横刀都拔了出来。

李晆和那女人现在的姿势很尴尬,俩人都在跟裤子搏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另外一种情况。

“瞎吵吵什么,没见我正赏月么,赶紧滚,快天黑也不消停。”李晆恼羞成怒的骂。

人群里有眼尖的又喊道:“琬小娘,你怎地跑这野地里来,二娘子还在寻你呢!”

骆谷关里能称小娘的只有崔瀚那边的女眷,再带个琬字,傻子都知道那是韦琬。李晆瞪大浮肿的双眼,努力辨认一番,得到个仇视的眼神后,跟霜打的茄子般焉吧吧的往自己屋里跑去。

崔瀚紧跟在后边,进屋就着急忙慌的问道:“都纳了聘的,你就不能等几日,偷就偷吧,还他娘被这老多人瞧见,虽说往后也是夫妇,可总归有些逾越礼数!”

李晆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大门:“趁我现在还没兵刃,赶紧出去,否则莫怪我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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