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明很烦,十六岁的他其实已经算懂事儿了,他或许跳脱、或许叛逆、或许冷漠、或许还有些自私,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对于父母的些许关爱他不能说完全没有触动,只是不太愿意接受大人理所当然的安排态度而已。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睡眠质量差,这几乎是中年人的通病,生活的压力、工作的压力甚至人际关系的压力等等。

他问过丁凯谦,得到的答复是他们这一脉的灵气有滋养身体的功效,别指望效果有多好,只能说有。

所以,那块玉佩虽丑,但是他真正的目的是借父亲生日之际送给了他的父母使用,这是经过探讨后谢婉琪建议的。

很难理解,当初一个吃公粮的跟一个修地球的走在一起是因为爱情,但确实是因为爱情,因此两边老一辈其实一开始很是有些不愉快的。

直到王祥明诞生,哪怕王祥明诞生,他的外公外婆从小灌输给他的理念,就一直造成了他跟自己父亲不亲,甚至一度反感过,哪怕父亲后来才是家里的经济主力。

虽然外公外婆后来有所改观,但是十几年的认知哪是那么容易纠正过来的,尤其是对于有钱人家,钱解决了很多事情之后,体验亲情的机会就更少了,或者说表现得很熟了,很简单了,很难刻骨铭心了。

所以,只要他表现得好,他父亲一定会时时戴在身上,反而是他母亲的话,多半锁在某个角落,这玩意儿实在不好看。这是谢婉琪的原话。

虽然王祥明对这个说法颇有异议,但是相较而言嘴拙的他没能说赢自己的干姐姐,家里的小女皇帝。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强烈的,第一次双手奉上的礼物,即便不好看,也被父亲立马戴在了脖子上。

不知是心里原因,还是真有效果,反正他觉得自己父母的气色渐渐变得好些了。

因此,他纠结了,没有见识到这个神秘世界也就罢了,见识到了,要说心无所念,那就真是太假了。

一想到和丁凯谦的关系,他就更纠结了。

“所以,他们能修行吗?”丁凯谦问道,这是因为谢婉琪与王祥明一起来到他的家里,郑重其事的提出了修行要求,这让他很纠结,因为这俩说实话还是比较靠谱的,至少他会修行这事儿至今没有传出去,或许是因为他们想保持神秘,或许是因为害怕,甚至或许是因为电视、小说看多了,但是结果总是好的。

倒是缪家,已经推介好几波老头老太太跟他买平安符的了,都引起父母的不满了,毕竟真心有感的有之,认为他是骗钱的更多,闲言碎语导致他在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能,所谓灵根这种事情,其实是后来灵气渐渐枯竭之后的事儿,为了获得更多的灵力,精纯这种事情自然被放下了,就像沙漠里的水,有就好,污浊不污浊这些细节完全不在意;真正的灵气本质是没有属性的,它是用纯粹的意念提纯了的,当然也会因人的特性而些微不同;只要灵质尚存,草木金石皆可修行,人为什么不行,当然天赋的区别确实有,所以他们就算修行估计也只能用来强身健体,毕竟人可不是草木金石可以千百年慢慢积累。而且在这个科学的时代,灵气无法离体,就难堪大用,而且耗时耗力甚大,值不值得就难说了,要看各自的理解。”

“这么差啊!”丁凯谦的心里不禁有些小得意。

“你以为你有多好!”许浚毫不犹疑的打击到,“要不是你跟我兑换灵石修行,就你那点天赋,修到老死估计都用不了几次掌心雷的。”

这才是为什么末法时代修行者少的缘故,尤其是在科技进步的如今,苦修数十年,不及一枪一炮,自然愿意干的人就不多了。

不过说起来,正是因为少,反而日子过得逍遥了,跟之前动不动得自己的化缘找食不同,如今的和尚道士生活远比大多数人滋润,稍有能力者都能当神仙供起来,哪像之前,一边飞沙走石一边还得自己找食。

可惜,放弃容易拾起难,想找的时候,人却不在了,没了师傅领进门,想要那一点引子就千难万难。

“如果你要教,没有什么问题,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如果你想他们有所成,那么种子就关键了,要不要买两颗?”

“种子是什么意思?”

“有人将之称为识海,有人称为气穴,有人称为丹田,其实本质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灵魂中的灵力种子,它才是你能够快速吸取转化灵力的关键,所谓修行其实就是修灵,肉体凡胎只是媒介,吸取交换灵力的媒介,之所以珍贵在于那是你打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东西,顺手且高效罢了。”

“是这样的吗?以前的传说不是这样的吧!”

“你都说是传说了,你想想,要是真靠肚脐眼,鬼怎么存活的,那些鬼修怎么修的,南洋的飞头降是怎么存在的······”

“飞头降真的存在,就是那种头从脖子上飞起,带着内脏的那种······”毫无疑问,楼歪掉了。

其实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别说飞头了,全身上下分开飞都是没有问题的,那个时候身体灵质化,从某种意义上讲基本上已经不算单纯的人了,当然,做人也行,毕竟本能还在,控制好灵力就可以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