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景澄要着了,镇长都来了。”

“关键,镇长是祝家亲戚。”

“周镇长,出了名嘞帮亲不帮理…”

……

花镇镇长的到来,让很多人开始讨论,有人替马景澄担心,有人幸灾乐祸。

“那个…马什么…你想干什么,想吃牢饭?”

在花镇,看一个人,看脸和身形就知道能不能惹了。

整体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处于山区的缘故,花镇的人,颧骨较高,却没有足够的肌肉填充脸部,看上去棱角分明,显得无比瘦弱,拥有明显的地域特征。

也有人不一样,看上去一派富态之象。

眼前的镇长周国栋就是如此。

天庭饱满,星眉剑目,大鼻梁厚嘴唇,方形脸庞,一米八左右高大的身板,十分中看。

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面相。

但是呢。

这种面相在小镇村民眼中,属于富贵相的同时,也夹杂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意思。

精瘦的马景澄在他面前,显得如此弱小,似乎不堪一击。

大人物连穿着都别具一格,条纹米色衬衫、上好的牛皮皮带、小车的车钥匙、上好布料的裤子、油亮油亮的黑色皮鞋。

有秃顶迹象的镇长,连马景澄的名字都叫不出,就开始指责:

“哪个教你嘞,你家爹你家妈教你乱砸人嘞?有娘生无娘养是不?人打成这样,你说藏办嘛?”

“我说,你是一镇之长,还是一镇智障?”

马景澄朝着旁边吐了一口血,“人话会不会说,调查清楚了没,就要藏办了?仗势欺人是不?”

镇长周国栋有点下不来台,脸上露出愠怒之色,“你个小比娃娃,说话给老子小心点,今天不把你抓紧去关几天,怕你要翻天哦!”

“这么多人看着嘞,你敢?”马景澄看向周围。

“老子看哪个敢去告呐?”

当周国栋扫视四周。

村民纷纷低下头,或者转移视线。

“马景澄,猪一样,他是镇长,哪个惹得起嘛,你还跟他对嘴,不是猪是啥子?”

有人在人群中开始小声议论;

“这个憨包,啊个是他家亲戚噹嘛,惹他干什么?”

“祝家这些人也讨嫌嘞啊,追上门打说~”

……

“带走~”

镇长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大汉就朝着马景澄移动。

马景澄见到这几个人身上都有家伙,于是只能扔掉手中的石头。

“我给你跪下,你嫑带走我孙子~”

在一旁艰难喘气的奶奶突然挣扎着向前。

周围的人看见老人家眼泪直流,双手直抖,都不忍直视,纷纷转过头。

周国栋:“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你老人家不要这样,再喊,连你一块抓紧去。”

“你抓嘛~”老人家生无可恋。

马景澄赶紧过去:“奶,嫑求他~”

……

“哎哟,老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啷个大嘞年纪了?”

一个声音从周国栋后面响起。

看到这个人时,有一些人眼里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周国栋转身,装作恭敬地样子,问候道:“刘老,你藏来了?”

刘伯恩摆摆手,赶忙上前去扶那被马景澄拉着的老人家。

“哎哟,不让人活了,他们要抓走了,我死给你们看~”

老人家哭声悲惨,语无伦次。

刘伯恩二舅爷爷赶忙安抚,“不抓勒,不抓勒啊,我来给他们说嘛!”

有人松了一口气,祝家人则露出厌恶的眼神。

刘伯恩拍拍马景澄奶奶的手,缓缓转身,“小周啊,孩子们打打闹闹,没必要闹大,这次就算了吧!”

周国栋咬牙,往后看了一眼,“可刘老,你是知道嘞,我一向秉公执法,人被打成那个样子,我不办他,我没法向大家交代啊!”

小镇的人听他这么说,恨不得把昨晚上吃的酸汤全都吐出来。

“对,不抓他,我们誓不罢休,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祝江家妈霍美美声音尖锐。

“麻痹,要你祝家才好意思,两个大人带着一大群十几一二十岁嘞娃娃,诔到人家屋头,大石头抬起往里干,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皮坨,你家娃儿受伤,人家娃儿没伤?”

其中一个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在场外,直接回怼了出来。

马景澄朝着那人看去。

还未等祝家人说话,一直幸灾乐祸的周起飞就沉下脸,骂道:“要几把你多嘴?”

那人也丝毫不怂,“嫑以为镇长是你家伯伯,老子就不敢动你了,你再几把逼寡卵寡,老子日到你,你不好过哦?”

……

接下来就是两人打嘴炮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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