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孤山上。
一众人等,安全地退回小孤山,虽然未曾突出重围,青北王萧敬然却毫不在意。
他先是安排好士卒布防,又与周运启和张义洽谈起来,没有急着去见公主和陈乐山。
陈乐山虽然受了伤,但是对心经领悟已经更有所得,这点伤势,反而是强行保护士卒导致的,也算不得什么。
安平公主萧薇薇见他受伤,很是后怕:“你这个人,真是好任性,说了大单于身边必定有高手,你偏要去逞能。”
“听人劝得一半,听过没有?做事是先要多想想,谋定而后动,你懂不懂?你是儒家山主,可不需要你阵前杀敌,孰重孰轻,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责任吗?……”
萧薇薇霹雳吧啦地,却是把以前听过的话,一条一条拿出来教训陈乐山,浑然不记得这些都是用来教训她的了。
落尘道长既然上了小孤山,倒不觉得有多大风险,即便有个大宗师在山下,他自信在大军中也能保全陈乐山,此刻见萧薇薇如此这般,就忍不住好笑了:
“是啊。乐山啊,以后还是要跟公主学一学,为人须稳重,谦恭,识大体……”
萧薇薇哪里听不出在讥讽她,气哼哼地怼他:“你也是,说起来在他身边这些年,你看你都教了个什么。他现在受伤在,你也不知道帮他治治,还在这里看热闹了。难怪师傅说你……”
后面几句想来也不好说了,倒不是有什么谦恭避讳,实在不想在陈乐山面前留下刁蛮的误会。
陈乐山忙说:“我不妨事!”
落尘道长哈哈一笑:“他哪里有什么伤?不过是临时突破,没能好好掌控力度而已.”
他这一说,陈乐山也是惊讶了,忙细致体察:“啊。我,我怎么五级了?”
萧薇薇知道他其实自身武道低微,全靠众军之力,咋一听,也是很惊奇,很是欢喜:
“啊,哎呀,你可不要说话,立即守住心神,细细运功,我来给你护法,免得境界又掉回去了。”
她一把拿过侍女抵递来的垫子,按乐山坐下调息,也不管师叔有什么话要说没有,赶紧推着师叔:
“你就在这,别让人打搅了!”
女人的思维,有时候会沉浸在细小之中,浑然忘记了周围的大环境。
任性的女人,更是如此。
落尘苦笑不得,心中腹诽,走前两步,把陈乐山和众人隔开来,坐下来眯着眼静静感应着周围。
青北王忙完军务,这才带着唐虎过来,和安平公主萧薇薇见面,要细问这几日情况。
唐虎看到陈乐山坐在那里,很是开心,就要过去。
安平公主忙拦住他:
“欸,你先别过去啊,他在疗伤啊,打搅不得。你也不用担心,他没事,只是调息一会也就好了。”
说罢,她忍不住八卦之心:“你是不是有个小相好啊?”
唐虎哪里知道这几日的沧桑巨变,虎头虎脑地不明所以,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什么要和他说这种私密的话。
“杨杨啊!那个小丫头。”公主心情好得很,可劲地捉弄他:
“她可是当着大伙的面,用两条黄瓜向陈乐山买命,要他来救你呢!”
青北王听了也是很奇怪,萧薇薇就把当日杨杨如何求恳,细细讲起来。
讲完了,萧薇薇看到唐虎眼睛都红了,就有些后悔。
青北王拍拍唐虎的肩膀:“无妨,无妨的。”
安平公主也连忙安慰:”是啊,他们躲得可好,草原人可是找不到,只有我们的人知道。”
唐虎忙拜谢青北王和公主,也不敢多说话,跑到落尘道长身边远远地站着。
落尘道长略睁一只眼,瞅着他,嘴角撇一撇,显是取笑他。
唐虎瞪大眼睛,鼓着嘴巴对他做鬼脸回敬。
这边,青北王终于有时间,好好问候一下妹妹,却不想,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这几日,萧薇薇经历颇多,生生死死,欢欢喜喜,悲悲怨怨,那可是一直没得人好好诉说,这一见到皇兄,就如开闸之水,滔滔不绝。
一时间,青北王萧敬然竟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了。
先说到半夜假冒的斥候,又说道敌军如何不讲道义,偷了大营,何其可恨,然后就被围困。
即便现在皇妹好生生在眼前,萧敬然也不禁心中惴惴不安。
而后又听到皇妹斥责恐吓兰提,也觉得很是开心,再接着讲到陈乐山发动军阵对敌,顿感惊诧,然后陈塘拼死救主,陈乐山大显神威,人前显圣,惊退敌军。
此种惊险奇特,连久经战争的的萧敬然也咋舌不已。
当讲到萧薇薇成了陈乐山的护身符,他愣了会,看着萧薇薇的脸色就有些取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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