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战的落幕,整个听香水榭的气氛渐渐冷却下来,步青云等滨海商会的成员,热情地敬贺纪成。
而李不渝见大局已定,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转动,鬼心思就涌上心头。
她背着一双小手,悠悠然地走到迟天涯身边,顺手将那柄祖传的匕首从墙上拔下来,拿在手里上下抛动。
迟天涯旁边还有十几个能行动的内劲好手,看到李不渝又是走近,又是拿刀的,个个都警惕起来,忌惮地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李不渝扫视他们,拿着匕首一一指着他们的鼻尖,挑衅道:“怎么的!输不起啊?”
“小丫头,休要在这里说风凉话!”其中那个领头高手喝斥。
“本姑娘才懒得跟你们废话。”李不渝才不管那么多,冷笑道:“愿赌就要服输。今天这么多人都在场见证,你们还想赖不成?”
那些内劲好手相互看看,望着不言不语,已经变成沧桑老人的迟天涯,个个脸色都有些难堪,忍不住就要再动手。“你——”
“怎么着?”
李不渝不仅不怕,而且大胆踏前,把他们逼退两步,说道:“你们这些大男人,还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成?这要是传出去,丢谁的人啊?”
那些人脸色那叫一个尴尬,被说得相当无语。
李不渝见目的已经达到——没人再干涉,就蹲在迟天涯的身边,拿起匕首,挑起他额前的一缕白发。“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多可怜的老人啊。”
迟天涯还是没有反应,双眼无神,谁也不看。
“你不说话,那我帮你说。”
李不渝摇摇头,又收回匕首,插回刀鞘里,忽然与迟天涯并肩而坐,双手忖着香腮,灵动大眼睛盯着远方,像是一对老朋友在谈心。
“我说老头儿啊,你打也打了,输也输了,如今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我看呀,你不如就把这什么三巨头的位置让出来,我家先生呢,就勉为其难地坐坐。你说你这么大把年纪,操那么多心,累不累啊。”
迟天涯像是被触到什么敏锐的神经,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李不渝,神色很古怪,但没有回答她。
“诶,对了,听话才能有糖吃。”李不渝轻拍他的肩膀,重新站起来,抿嘴笑道:“言尽于此,自己掂量吧。”
迟天涯忽然脸色大变,眼神直直地望着李不渝离开,之前的那些疯癫样,瞬间消失不见,如同一个做错事被批评的孩子。
旁边的内劲好手看得都直发愣,正琢磨着要如何办才好时,那对中年男女不知何时就走到迟天涯的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迟老吗?”中年人发出一道不知是嘲讽,还是苦笑的声音。
“阳金山,你想说什么?”迟天涯又看看旁边的欧水漫,发现他请来的两位座上客,如今看自己的眼光都非常不对劲。
“我们只是来看好戏的,没想到,这场好戏出人意料的精彩。”阳金山‘哼’了一声,摇头叹息道:“你难道不想复仇吗?”
“当然!”迟天涯想都没想就回答。
“那你还等什么?”欧水漫突然再次提醒。
迟天涯张口要答应,忽然想到李不渝刚刚说的那些看似儿戏的话,脑子里透彻许多,也看明白许多事理,顿时就站起来,用警告的意味说道:“阳金山,欧水漫,我警告你们,别乱来。这里是我的地盘儿!”
事实上,搞阴谋这类,近些年来他也没少做,但这是一场正式、公开的较量,不是背后玩手段,要是被扣实,想赖都赖不掉。
输,已是事实。
但这件事背后还牵扯到长白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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