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忍村,处在岩隐和木叶中间,和其他小国一样,充当大忍村的擂台。
每次木叶和岩隐从自己领土撤离,草忍就会出来清理战场,重建家园,然后空洞地计算下一次毁灭的时间。
苟且偷生,不,只能说痛不欲生,每一个被生下来的孩子,都被自己的父母诅咒着——
为什么你的出现,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为什么你的出现,让我们又燃起对未来的希望?
为什么你的出现,却又注定要奔向绝望的死亡?
草忍,草之国的平民,就像野草一样,在仅有的和平阳光时间,肆意生长,又在凛冽的战争寒冬,枯萎消亡。
有力量的忍者夺取同类的养分,可以撑到冬天的最后一刻;没有力量的平民,却早已在战争来临的秋季,无人问津的死亡。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富岳站在自家商队的一处据点内,有些感慨,“见过民不聊生的场景,才越发珍惜木叶的和平。”
鹿檬环视一周,打量了这个地狱中的世外桃源。
虽然每个人面黄肌瘦,但是脸上总算有了人的表情,见到熟悉的人,还会打个招呼。
要是在别的地方,出门请自带武器,晚上请出人执勤,遇见忍者准备寄,熟人下手更容易。
“你知道吗?鹿檬。”富岳指了指据点高扬的红白团扇旗子,语气沉重,“这个据点里,制度十分严苛。”
“骂人都要被鞭打五十,斗殴偷盗更是会被直接处死。就算这样,也有无数人闻讯赶来。”
“就算据点里已经不再招纳流民,那些人也要在围栏外面住下,宁可饿死,也要看一下梦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在木叶生活久了的我们,能认为现在这个地方叫做梦中的世界吗?”
在前世国旗下生长的我,更是绝对地不认可。
鹿檬沉默不语,他上过战场,那里的生命消失如疾风骤雨,但是草之国这种生命煎熬着凋谢的惨状才叫做地狱。
“富岳大人,你想拯救这些人吗?”鹿檬表情有些茫然,绕是奈良家智计百出,也无法想象怎么做才能让地狱变回人间。
“拯救这些人?算是吧,我只是想改变这个我看不过去的忍界。”
富岳轻笑一声,随后叹了口气,“可惜,宇智波的旗帜只能罩住这一个据点,否则不但岩隐村不同意,我们木叶也不会同意的。”
“说是会无意挑起忍村间的争端。”
鹿檬听得出富岳语气中的鄙视,但是如果他来做决定,也会像土影和火影一样。
“您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富岳有些诧异,随后想到自己比他们多了一个世界的经历。
“没有为什么。”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思想定型了,实力到了,自然而然就想那么做。
宇智波斑估计还在按部就班,而且以他的傲气,就算富岳现在很强,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柱间。
被暗中观察是少不了的,富岳不会因为实力膨胀而懈怠,毕竟一山更比一山高,翻过最后那座山,还有无尽的虚空。
不过他当前时间段无敌还是没毛病的。
“以前我没有实力,得装一下,免得自己不合群。”富岳摊了摊手,脸上笑意很浓,“现在我不用装了,我坦白:我就是想当火影。”
“当了火影,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我想做的。”
鹿檬明显不知道富岳的梗,但不妨碍他理解他的话。
“既然要当火影,我就要证明我的实力有当火影的资格。”富岳深深地看了鹿檬一眼,“正巧,草忍好像得到了岩隐村的某些授意,对我的话听而不闻。”
“不知道鹿檬中忍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进行外交谴责?”
鹿檬凝神思考,他听得出弦外之音,富岳就是拿岩忍给他们这些中立家族露个底。
而鹿盔族长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要他们近距离观察富岳,所以——
“求之不得,富岳大人。我们小队服从您的差遣。”
草忍村。
几个岩隐上忍盘坐在忍村最大的房子中,绷着脸,像一个个冷硬的石头。
“汉,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跟木叶的宇智波作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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