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还要回学校上学,要守着梅奶奶!还要报答李爸爸一家!跟你说个事儿啊!你那房子也够岁数了,赶紧办下手续,开春给你翻新重盖,所有费用都算我的!”丁文东拍着胸口说。曲伍就看着他,问:“这么大方?必有所求!”

“伍哥英明!”丁文东把服务员送来的盘子碗摆好,说:“这面得趁热快吃,等会儿就没有灵魂了!”

“一碗面还有灵魂?”

“那当然!不信你放到明天再吃看看!”

曲伍就赶忙快吃,然后看着丁文东把那大碗面混着酱油醋给狼吞虎咽干下去了,剩下的一大半牛肉用纸包着,说是回家的零食。

这种性格曲伍很喜欢,令他想起队伍上的战友来。

见丁文东抹抹嘴,喝了杯开水,就问:“说说理由?”

丁文东说:“你的房子我看了,院子面积比我家的大,而且临街那面较长,有十七米左右,我出钱帮你翻修,那个过道不用搞了。我那二层你也看了,比你的一层还要宽大。你的一层后院里,我给你留个客厅和奶奶住处,前面临街部分,我租下来当门面,你和玲姐可以住二层。要不?我们交换一下位置也可以啊!”

“这座房子就花了十几万了,你能在我那边再花十几万?”

丁文东悄悄对他说:“找到发财的门路了,动动嘴皮子,小日本就巴巴的汇钱过来,回去说,给你看看我的转账记录。对了!我得再买一些院子,你给留意着,哪有要出售的房子,喊我去看看,合适就买下来。”

两人回家,曲铃也放假回来了。一看丁文东出门吃个饭,还给自己带了卤牛肉,就很高兴,这一大包肉,两个奶奶咬不动,都是自己的。

两人在曲伍房间里密谋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啥。然后丁文东骑着曲铃自行车,买些礼物,去李吉家吃晚饭。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发现天空飘着些零星雪花,门外堆着的一大溜破烂被抬到院里去了,梅奶奶还在指挥着,几个工人加班帮忙,把她收藏的老古董,什么破柜子破大床破箱子,都给抬回自己的房间,连一个煤炉子也要往屋里搬。

丁文东连忙阻止,说:别的家具能要,这个煤炉子还是放外面吧!在屋里烤火,这新刷的白墙就白瞎了!我在外面买了暖气片,这几天就到了,下雪也不会让你冻着。

几个工人就笑着说:“好重啊!都是铁木做的吧?”

梅奶奶就装着没有听见,只是说些感谢的话。

整个北街,甚至整个旧城区,都还是老样子,很少有个人大兴土木搞建设的。暗灰色的天空下,连街边的树木都蒙上一层灰锈,呈现一种滤镜下的特殊感觉。人们的面貌也是这样,很怀旧的记忆色彩,似乎是在一种梦境,总觉得笑脸很少,带着凝重的萧杀。

丁文东还是要进行晚跑,没有固定路线的晚跑,穿着带白道的黑色绒衣,带上纱布口罩,以一种竞走速度,穿过附近的大街小巷。现在街面上没有多少车辆,冬夜里又没有多少行人,外面寒风呼呼,只有他像个夜游神一样在游荡着。

他去自家的服装厂那边看了夜班值班情况,也去北道沟那边,远远地看了刘利民和刘小宛的情况,除了万家灯火,人家门窗紧闭,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冬天的晚上,街边没有小吃店开门,大点的商店也老早就关门了,只有一些小卖部还有温暖的灯光,可以买到面包糕点。

西街煤站一带人较多,晚上八点还有人进出,大家都是下班后来排队购买,大冬天里,家家户户要储备些,积攒的煤票都在这时拿出来,脚蹬三轮车拉着一两百块蜂窝煤,费力的在寒风中骑行。街面道路崎岖不平,丁文东有时遇到了,就给人推行一段。

自家也有煤票,一直没有用完,明天也借个板车拉回去吧!

运动时大脑皮层就活跃些,很多事就能想起来,深层记忆也慢慢复苏,有关这个城市的历史记忆,有关自身的经历,就被慢慢梳理出来,自己需要查阅哪方面的资料,这些资料的用途和作用,也就慢慢清晰起来。

从一个地名牌上,能联想出这么复杂的结果,丁文东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说有什么神明在帮助自己管理着思维进化?这事儿还真不好说,自己的灵魂来历就是个疑问,继承原有身体的记忆也就算了,这能力靠练习心法支持也能说得过去,但那些雾里看花的镜像,还有那些预感预测能力是如何出现的?这事儿得好好找到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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